炎景頤見兩人神情懇切似乎沒什麼作假,再加上擔心女子的身體也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多作計較,連忙從佩戴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張銀票遞給兩人道:“這是五十兩銀子,先給我準備兩間上房順便再去找個藥師過來,要快!對了,順便把我落在街上的那匹馬照顧好!”臨了他卻是想起了被自己丟在大街上的坐騎又吩咐了一句。
兩名男子接過了銀票很快就確認了真偽,當即陪笑道:“好嘞,公子稍等,我們馬上為您打點!”說完果然一個人往旁邊跑開去牽他的馬去了,而另外一人則領著他朝客棧裏走去,那些圍觀的人見事情已經沒什麼熱鬧好看了便都一一散去,很快街道上就恢複了以往的正常模樣。
不一會兒,抱著女子的炎景頤在那人的帶領下進到了一間客房,沒多久另外一人就帶著一個婦人進到了客房中。
那婦人身上有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炎景頤認出那是許多藥劑混雜的氣味,明白對方應該是個藥劑師無疑,帶著讚許的目光看向那名正邁步離開的男子,心道這個人倒是心思細膩,居然找來了個女藥師,總算是能夠避免許多尷尬。
為了給藥師最好的診治環境,炎景頤沒有多說半句,一直默默地站在一邊觀察,直到那藥師結束了對女子的診斷之後才上前詢問道:“藥師,不知道她傷得怎麼樣了?”
藥師聽他問起當即答道:“沒什麼大礙,隻是這位姑娘最近的情緒波動似乎有些大,再加上身子骨也比較虛弱,暫時昏睡過去而已。對了,你是他的什麼人,怎麼讓她傷成這樣,是你打的嗎?”那藥師剛剛回答完他的問題後便連珠炮彈般地問出了幾個問題,這些問題問得太過倉促,炎景頤哪裏回答得上來,當即愣在了原地。
見他沒有反應,那婦人竟是產生了誤會,臉帶嫌惡地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瞧你年紀輕輕的樣子長得也還不錯,怎麼狠得下這樣的心呢,造孽啊!”
聽她這麼一說,炎景頤顧不得回答她的問題連忙解釋道:“藥師誤會了,我和這位姑娘素不相識,隻是路見不平這才仗義相助而已!”說著當即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那婦人等他說完後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見他果然不似一個壞人的樣子這才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誤會你了。照你這麼說我更是肯定這姑娘沒什麼大礙了,想她身子骨本就虛弱,情緒又不穩定,在暴食之後又遭到毒打,會昏死過去也是正常的。等會你有時間就到藥鋪去買兩包伸筋散,早晚各用溫水衝上半包給她喂下,等藥吃完了估計人也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隻要平時注意保養一下就沒什麼問題了。對了,記得順便買上一瓶寒雲露,我怕她晚上可能會發燒,到時你找個人夜裏注意下,要是發燒的話就給她喂一些,至於劑量大概就三分之一吧,這種藥物常見得很,想必你會處理得很好的。”婦人說著已經將藥箱打開,嘴裏繼續吩咐道:“現在我要檢察她的外傷並做些處理,男女有別,你出去吧!”說完也不看炎景頤一眼,已經坐到床邊開始解女子身上的衣服。
見她如此炎景頤不敢再留下,連忙快步出了房門從外麵帶上,轉眼下到了樓下準備按照藥師的吩咐到藥房拿藥。
等他把藥拿回來時藥師已經離開了,卻是客棧的掌櫃臨時幫他把診金墊上,準備直接從他剩下來的那十五兩銀子裏扣除。
對此炎景頤也不在意,在按照藥師的吩咐給女子喂下藥之後這才有時間開始沐浴就餐,由於習慣了萬事都有人備辦的關係,居然忘了幫女子找個合適的人來看護,眼見夜幕已經降臨,鎮上家家戶戶都逐漸熄滅了燈火,他試圖讓客棧的下人去請個人過來照顧,果然沒有結果,無奈之下隻能決定由自己親自照顧女子一夜。
光明大路上對於男女之間的禮教雖然不是非常嚴苛,但夜間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傳出去名聲也是不好,所以炎景頤並沒有聲張,決定夜裏多起幾次小心注意下對方的情況,暗道反正自己心無雜念,隻要不讓別人撞見於雙方倒是沒什麼損失。
有了這番心思後他便不再糾結這件事情,很快就熄了燈上床小睡了起來,準備等夜再深一些便過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