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祭拜(1 / 2)

除夕到了,整個漁泊村都充滿緊張的氣氛,至於三人自然也是忙忙碌碌。

“不行大姐,不好看,你整天穿著藍色的衣服,這一次就換成綠色的好了,綠色的好看。”洛亦塵十分認真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冷沁霜,無奈道。他拿起身旁一件綠色衣服,將冷沁霜仔細打量一番後,終於決定要這件。

但一旁的冷沁霜似乎有些不同意,她嘟著嘴一臉不滿。此時,狄軒霖也正在一堆衣服裏挑選,但是沒有什麼結果。“大姐,你出殯啊!幹嘛穿白色的衣服,大過年的增晦氣。”洛亦塵見冷沁霜不滿自己的決定擅自穿上一旁的衣服,十分氣憤。洛亦塵把冷沁霜扯到身邊,硬是把那件綠色的衣服塞進了她的手中,還將她推到了換衣間。

一旁的老板也無奈苦笑,這二人從幾天前就開始吵要選那件衣服,這都幾天了,還是沒有結果,最嚴重的是選不出衣服還不許自己關門過年,一旁的妻子兒女們還以為是強盜,爭著搶著要報官,若不是狄軒霖阻撓,恐怕早就以擾民之罪入牢了。

很快,冷沁霜換上了衣服,含羞地一步步走出換衣間,說也奇怪,冷沁霜從不抬頭直視任何人。

“你幹嘛呢?抬起頭來。”洛亦塵忍不住走向前捧住冷沁霜的臉用力往上一抬。

轟隆隆!洛亦塵立即就像遇晴天霹靂般愣住,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如此近距離冷沁霜到覺得有幾分怪異,她慌亂,急忙打掉洛亦塵的雙手:“你,你幹嘛?”

狄軒霖在旁邊,轉頭向二人看去。突然間,他俊美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愕、難以置信,最終化為陽光般燦爛的笑臉。

“霜兒,你……”狄軒霖放下手中所有的衣服,慢慢走向冷沁霜,臉上依舊顯現著喜悅之情,“就要它好了。”終於,狄軒霖還是厚臉皮地指向冷沁霜身上的衣服。見師兄都有如此巨大的反映,冷沁霜自然興奮不已,連連點頭同意。

洛亦塵終於回過神來,自誇自吹道:“你看吧,跟著我肯定沒有錯。”這一點毫無疑問,連狄軒霖都不禁稱讚,自然如此。

另外兩人對視一笑。

除夕之時,依舊大雪紛飛、冰天雪地,即便如此,人們高漲的熱情足以融化一切。那被鵝毛大雪覆蓋的漁泊村終於紅星斑斑,各家到處一片喜色。放眼一望,在那地平線交界之處淡淡橘色渲染天空,掛滿天空的火燒雲漸漸遠去。漁泊村的小丘上,三人躺在雪地上,抬頭望天。

風起,紛紛大雪變了方向,吹打在洛亦塵洋溢著幸福的笑臉上,過後便幻化成密密麻麻的水滴。他俊美的臉上此時也不乏優雅之意,睫毛微顫,洛亦塵靜靜閉上眼睛,任由雪花拍打在臉頰上也毫不理會。而臉邊零碎的黑發也隨風輕盈蕩漾,如絲綢般柔軟。

何時,那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化作一句輕歎?

何時,在自己珍惜人的耳邊也能如此表露情感?

千言萬語,終化為一縷白煙,慢慢飄蕩,蕩出九天,將煩惱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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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清晨,二人隨著洛亦塵來到了洛蕭夫婦的墓旁,前來祭拜。

狄軒霖感覺這樣稍有不妥,便攔住冷沁霜,讓洛亦塵獨自拜見父母,二人在一旁的枯樹後探看。

“爹娘,我又來了。”洛亦塵將籃子中的水果點心擺在墓前,接著便將籃中的燒紙拿出,吹開一片雪,點燃紙張。隨著火焰的點燃,洛亦塵也終於催然淚下。那晶瑩的淚水順著鼻梁,如花瓣般飄落到地上。是熱的,淚水融化了地上的一片白雪,接著,如絲線般連綿不斷。

“我已經長大了,不用再擔心我了。爹娘,我隻希望你們在那裏過得快樂,就像我小時候一樣,會天天黏在一起,從不吵架、處處謙讓。”洛亦塵又開始了每年都會闡述的話語,“上次孩兒走的太急,沒來得及看你們,這次都補上好麼?”他指的自然是離開漁泊村前往寒仙門。

洛亦塵抬頭,想拚命克製眼淚,但淚水豈是如此容易克製的?

抽搐片刻,洛亦塵終於低下頭,繼續喃喃道:“我已經拜入寒仙門,成為夜杲老仙的正式弟子……”

不遠處,枯樹後的冷沁霜也忍受不住,感覺鼻子一酸,捂著嘴巴,默默流著淚。狄軒霖轉頭,再也不敢看前方的畫麵,即便看不清洛亦塵的臉,但相信也早已是淚流滿麵。狄軒霖是大家門戶,家裏也一切順利,從沒有像洛亦塵這樣經曆,自然無法明白他的心情。但狄軒霖也感覺到了淡淡苦澀,看著洛亦塵無助顫抖的背影,心裏也開始慢慢心疼起這位師弟。雖然萬人矚目,但始終是常人,如果不是因為洛亦塵的毅力,恐怕已承受不住有了斷之意。

狄軒霖看著旁邊啜泣的冷沁霜,身體忍不住一抖,想起冷沁霜的遭遇。

“霜兒!”狄軒霖輕聲呼喚道,誰知冷沁霜抑製不住情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轉身撲向狄軒霖的懷裏,放聲大哭。無奈之餘,狄軒霖也隻是拍打她的背,緊緊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