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軒轅一昊(2 / 3)

不容分說拉起黃芙,二人騎著馬朝著城南的方向奔去。一路無話,很快到了漠北飛鷹暫住的客棧,二人剛進門就看到了吃了閉門羹的軒轅一昊。黃芙有些驚訝,“軒轅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自然是來驗屍的……”軒轅一昊一搖紙扇來到了黃芙麵前,臉上盡是調侃的神色,“你說怎麼每次出糗都會被阿芙你看到呢?這讓我顏麵何存呐?”

冷冽鐵青的臉明顯看出他此刻的不悅,軒轅一昊看了他一眼,得寸進尺的將手搭在黃芙肩上,黃芙閃身一躲,“我可沒那個閑情雅致陪你玩,辦正事要緊。”

她回頭看了冷冽一眼,便向樓上走去。漠北飛鷹將整間客棧包下,所以裏麵冷清的可憐。幾人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的人說道:“既是冷教主親臨,我自然會給你麵子。隻是我沒想到真的有人有那個本事請得動冷教主!”

“激將法沒有用的,”黃芙淡然開口,“何況我們本意亦是找出真凶,為令愛報仇,前輩何苦多加為難呢?”

門這時打開了,漠北飛鷹打量著黃芙,“原來又是大掌櫃的……既是這樣,幾位隨我來吧!”

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後堂,漠北飛鷹愛憐的撫著地上的棺木,“女兒啊,你不要怪爹,這都是為了給你報仇啊!”

說完一掌過去蓋子就被推了出去,黃芙咬著牙走上前,頓時震驚不已,“前輩,你可曾在令愛身上動過手腳?”

漠北飛鷹聞言一看,也是異常驚訝,“怎麼會這樣?已經過了半月有餘,我女兒的屍身怎麼可能不腐?”

黃芙以銀針刺其百合穴,屍體眼睛突然睜開,饒是有心理準備的黃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更別說另外幾人了,她難以置信的呢喃著,“真的是散魂水……”

黃芙的話出口,軒轅一昊就不解的問道:“散魂水……是什麼?”

看著三人同時聚集在自己這裏的目光,黃芙恢複了往日平靜如水的樣子,“老實說我並沒沒有見過散魂水,隻是曾經聽說過這種水無色無味,功效正如其名,可以使人的靈魂慢慢散去,如行屍走肉般失去意識……”

“這……”漠北飛鷹震驚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你是說我女兒她中了散魂水?”

“雖然我沒有真的見過常人喝了散魂水是什麼樣子,但是……”黃芙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但是我曾經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服食散魂水的人……死時由於沒有意識,殘餘的靈魂並不會散去,所以屍身不腐。若以銀針刺入百會穴,眼睛便會張開,殘餘靈魂破散,屍身便會……”

說話間漠北飛鷹一下子大喊一聲,“女兒啊……”

黃芙看了一眼已經腐爛如常的屍體,強忍著不嘔出來,“迅速腐爛……”

冷冽上前擋住她的視線,裝作不經意問道:“那你可知這散魂水從何而來?”

“沒錯,這散魂水我是聞所未聞,想來是江湖隱士所藏,隻要找到了這散魂水的來路,這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軒轅一昊難得正經的說著。

“話雖如此,卻哪裏那麼容易就找出散魂水的出處……”黃芙輕歎,她看了一眼悲痛欲絕的漠北飛鷹,上前扶住他,“前輩,請節哀順變,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辭別了漠北飛鷹已經接近天明,冷冽看著旁邊一直不語的黃芙,“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在漠北飛鷹麵前說?”

“散魂水乃是江南一毒所研製,當今世上,擁有此毒的隻可能有一人……”

軒轅一昊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江南一毒可是以絕殺七步以內之敵聞名的七步殺?”

黃芙明顯一顫,她眼睛盯著下方,“正是。七步……殺……他死後,散魂水就隻有他的大弟子,也就是人稱毒癡的黃韜有可能有。”

“毒癡是江南一毒的大弟子?”軒轅一昊震驚的問道,“阿芙,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黃芙手撫額頭,好半天才舒了口氣。“阿柳熟讀百書,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江湖各門各派的隱秘就是百曉生知道都未必有她多,我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見軒轅一昊點點頭,黃芙低著頭咬咬嘴唇許久才說:“冷教主,我有一事相求,還望你能應允。”

冷冽表情無比複雜,苦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

“我想我分得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黃芙想著漠北飛鷹悲痛的樣子,咬咬牙看向冷冽,“何況此案事關冷夫人,我想冷教主不會拒絕的,對嗎?”

冷冽眼中滿是悲愴的神色,反而大笑著,“嗬,當然,隻要是你芙大掌櫃所說,我冷涵淇縱然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

黃芙躲開他堅定的眼神,偏過頭淡笑,“如此……先謝過了,我需要前往冷月教據點詢問當日情況,還望冷教主提前知會一聲。告辭!”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冷冽痛苦的閉上眼睛,“因為是我,所以連讓我一同前往也不願意,是嗎?”

回到閑來樓,二人就直接來到了黃柳的房中,簡單說了一下情況,黃柳心中已然有了想法,“阿姐預備怎麼做?”

“距離軒轅兄所許諾的一月之期已過半,而毒癡黃韜這些年也杳無音訊,與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黃芙為軒轅一昊倒了杯茶,淡笑著說。

軒轅一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不知怎麼個引蛇出洞之法?”

“我和阿柳兵分兩路……”

“我不同意。”黃柳站起來打斷她的話。

黃芙淺笑,“你知道我非幹不可!”

黃柳麵紗下看不出表情,許久她才說,“店裏離不開長平,我和六哥會分別前往崆峒、峨眉想辦法查驗屍體,10日之內定然飛鴿給你消息,阿姐……你要小心!”

說完黃柳便徑自出去交代,軒轅一昊走到黃芙麵前直直的盯著她,“阿芙啊,雖然我知道你們姐妹心意相通,不過還是應該照顧一下我吧!”

“軒轅兄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須臾,等得百無聊賴的軒轅一昊聽到門被打開,他應聲回頭便看到一女子頭戴星型佩飾,秀發高挽,盈盈一握的細腰輕輕扭動到前,她眼含秋波,嫵媚一笑,“軒轅莊主覺得阿芙可夠姿色入選百美圖?”

軒轅一昊第一次看到黃芙女裝打扮,一時看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咽咽唾液說道:“何止夠呀,我怎麼就錯過了你這麼個美人這麼多年?”

看著他不正經的湊過來,黃芙一個閃身躲過,“好了,你知道你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

軒轅一昊感覺到她輕功的不俗,收回伸出去的手,“阿芙,我真的不知道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看不透的事?”

“即使是生死相許的人,也沒有那麼容易看透……更何況你我?”黃芙輕扯袖子在椅子上坐好,儼然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說正經事,我已經放出風聲,說你百花莊主將帶我回百花山莊為我精繪美人圖,明日一早出發,軒轅兄要做好準備了!”

軒轅一昊聽後臉色瞬間變得很凝重,“阿芙,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卷進這件事來,之前你肯幫我,我已經萬分感謝,如今……你要以身犯險,一昊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你不要說的那麼好聽,整件事我並不知道是針對你,還是針對被邀前往的美人,我總是要給小小一個交代……”黃芙淡笑起身,“何況事情查到現在……多多少少還是與我有些關聯的……”

“哦?什麼關聯?”

黃芙回神笑了一下,“我與軒轅兄不是朋友嗎?”

軒轅一昊眉頭一挑,不再多問。“當然。如果我猜的沒錯,阿芙一會兒應該是想去冷夫人最後出現的冷月教據點搜尋消息……不知可否讓一昊同往呢?”

“如此再好不過了!”黃芙微微一笑,做出了請的手勢。

兩日後清晨,長平很早便起來。他分別來到黃芙和軒轅一昊的房中,仍然沒有一絲有人住過的跡象。他不禁有些擔憂,一個上午難得的出了幾次錯,小小見狀便攔住正要去後堂的他,“長平哥,出了什麼事嗎?”

“這……”長平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長平哥,你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啊?”小小焦急的問道,不禁又咳了幾下。

長平緊張的給她倒了杯茶,“你別激動,大掌櫃的說你的病情緒不能太過波動……”

“是不是有關芙姑娘?”

“好了,我告訴你,但是你別太著急了……”長平悄聲說,“兩天前,大掌櫃的和軒轅莊主共同出去,說好晚上回來第二天前往百花山莊,結果包裹都沒拿,至今未歸。”

“會不會是他們忙著查案,一時走不開?”小小揣測著。

“不會的,”長平煩亂的來回走著,“以前每次出門,她都會說好幾天回來,就算會有耽擱的情況,也會飛鴿回來報平安的……我怕他們……”

“那這可如何是好?”小小激動地站起來,氣火攻心又暈了過去。

冷冽進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幕,他立刻走上前,“竹南,趕快把小小姑娘扶上樓!”

吩咐好廚房煎藥,長平才終於鬆了口氣。冷冽將他拉到一邊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大掌櫃的去哪了?”

“不知道!”長平沒好氣的說,心裏小聲嘀咕著:知道也不告訴你。

“長平,我不想多說廢話,事關阿芙的安危,請你務必告訴我實情!”冷冽盯著他,墨色的眼中滿是緊張的神色。

“兩天前明明說好了是去你們冷月教據點看看,晚上就回,誰知道……”原本還沒帶好氣的長平,這會兒完全變了模樣,緊張的拉著冷冽,“大掌櫃的不會出事了吧?”

冷冽眉頭緊緊鎖在一起,頭也不回的向外衝去,嘴裏不停地念著,“阿芙,等我……”

長平看著陣腳大亂的冷冽,來回不停地走著,終於向東放出了一隻信鴿。又過5日,一向令江湖忌諱有加的冷月教消息網絡仍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心煩意亂的冷冽悄然潛入黃芙的房中,企圖得到一絲慰藉。

一進門顯眼的位置,芙瑤琴正孤單的躺在那裏。冷冽呆呆的望著它,思緒一下子飄回了許久以前,他抱著身受重傷的黃芙回到自己秘密藏身的小屋,那時芙瑤琴也是放在了這個位置。

冷冽決然沒有想到相識不到一月,眼前失血過多引致昏迷的女子竟然毫不猶豫替自己擋了這一劍,他看著臉色愈加蒼白的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顯現出焦急的神色,第一次覺得心痛,第一次想要拚命保護一個人不讓她再受傷害。

眼見著她肩上的傷口深及後背,冷冽最終咬咬牙退下了黃芙的衣服,經過簡單的包紮,傷口終於不再流血,冷冽看著她如雪的肌膚,手指輕微的觸碰讓他砰然心跳,他閉上眼睛咬緊牙根好半天才喘著氣將被子給她蓋好。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冷冽滿眼血絲的端著藥碗再次給她喂藥,當他含著滿嘴的藥正要靠近黃芙的嘴時,黃芙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驚恐的推開他,受驚的冷冽直接將藥嗆回了肚子裏。

“咳咳,你不要亂動……咳咳……”冷冽見她用力過猛扯痛了傷口,立刻過來扶住黃芙。

黃芙看著自己被包好的傷口,想起剛才他櫻花般的嘴唇,臉深深的埋在被子裏,發出的聲音有些嗚嗚的朦朧聲,“我的傷口……是你給我換的藥……”

一句話聽不出是陳述還是疑問,冷冽強裝鎮定,“事出緊急,還望見諒!”

黃芙偷偷地瞄著他,發現他正背對著自己喝著茶,沒有一點尷尬的神色,生生將臉上的紅暈逼了下去,她笑微微的開口:“我明白,是冷涵淇你救了我,我可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哦!”

兩個人都恍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待到黃芙傷口愈合的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動時,她一眼便看到了芙瑤琴,滿眼驚喜的拉著冷冽,“冷涵淇,冷涵淇,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麼把絕世好琴……”

“好琴不假,隻是可惜……”

黃芙疑惑的回頭,“可惜什麼?”

“可惜無人能彈……”見黃芙更加迷惑得望著自己,冷冽不露神色的輕揚嘴角,“我師父說這琴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據說當年我父親在魑魅林的一棵千年老樹上發現了這棵檀香樹,我父親如獲至寶,親自做了這把芙瑤琴,送給了我母親。可是奇怪的是,沒過多久我母親便發現除了她,其他人都無法用這把千年古琴彈奏……”

“這麼神奇……”冷冽還沒說完就被黃芙的話打斷,他一回頭發現她正坐在琴旁,仔細的端詳著芙瑤琴,見他過來黃芙狡黠一笑,“我偏偏不信邪!”

“不要……”

冷冽的喝斥沒有阻止的了她,黃芙十指輕抬,靈動的音律便流淌出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散出的琴韻與自己心意相通。一曲之後,黃芙不服氣的看著冷冽,“冷涵淇,你該不會知道我嗜琴如癡怕我強占芙瑤琴吧?竟然編出這麼荒唐的故事……”

冷冽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黃芙盯著他狹長而又明亮的眼睛臉又不爭氣的紅了,剛剛的琴韻恍若化為甜美的情愫,直到冷冽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她都沒有醒過來。

冷冽想著當年的定情之吻,心恍若被千萬根針刺穿那麼痛,他撫摸著屋內的每一件東西,最終定格在屏風上卷起的畫卷。他輕輕的拉下畫繩,一俊美男子映入眼簾。他驚喜的看著畫上的自己,手指觸碰的瞬間看到了畫旁的題字,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

“阿姐?”門突然被推開,黃柳風塵仆仆的衝進來,看到冷冽一下子愣住了,“冷大哥?其實我早該想到阿姐沒有那麼容易脫身的……”

“阿柳你也趕回來了?”冷冽苦笑著,“你一向聰明絕頂,可有什麼辦法?”

“冷大哥,你先別急……”黃柳走到桌前手抖了半天才倒了杯茶,遞到冷冽麵前,“聽長平哥說阿姐是要去冷月教據點,然後和軒轅莊主一起失蹤的?”

“她根本沒有去過,想來是在去的路上就已經……”冷冽懊惱的說道,“都怪我,我怎麼能和丫頭慪氣呢?我就應該緊緊的跟著她的,就應該跟著她的……”

黃柳見到他這樣,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神,“冷大哥,你要冷靜一點,她是我阿姐,隻要我活著,她就不會有事!”

“那你可是有了計劃?”

“你知道平兒和潔兒它們兩個,一個以毒物、一個以藥草自小喂大,靈性和嗅覺其他信鴿根本無從比較……我想它們可能幫得上忙……”黃柳冷靜的說道。

冷冽眼前一亮,“沒錯,我記得兩年前我和她深陷險境,也是平兒靠丫頭身上獨特的體味將你帶來的……”

話到這裏冷冽突然停下,黃柳看著他內疚的表情淡然一笑,“冷大哥,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我們還是想想怎麼營救阿姐和其他人吧!”

“阿柳,當年明日他的死……”

“冷大哥,我先出去和平兒、潔兒談談,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黃柳便迅速出了房門,留下冷冽一人盯著畫上的自己發呆。

兩隻信鴿在附近搜尋一日,黃柳正苦於沒有一點收獲,便得知軒轅一昊趔趄著回到了閑來樓,還沒說一句就暈倒在地。聞訊趕到的黃柳診過脈後歎了口氣,“身中劇毒,想來也就是百花山莊軒轅莊主還能有命趕這麼遠的路回來。”

“二掌櫃的,那能不能救回來?大掌櫃的還沒有消息呢!”長平焦慮的問道。

“你也知道我擅長的是醫理,毒理是阿姐所長,我也隻是一知半解,唯有盡力一試!”

在房內忙碌了幾個時辰,出來時黃柳虛弱到了極點,她看了眼接到消息而來的冷冽,“冷大哥,我正想派人去通知你……”

“二掌櫃的,你怎麼樣?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長平上前扶住她,一臉擔憂。

黃柳擺擺手,“沒事,好在近來功力恢複了幾成,勉強將軒轅莊主身上的毒穩住,我想他一會兒會醒的!”

幾人便進入房裏等候,果然沒過一炷香的時間,軒轅一昊便醒了過來。他看著幾人不禁大笑出聲,“沒……沒想到,我還有命回來……”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毒我隻能暫時穩住,阿姐要是有事,我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你。”黃柳為他倒了杯水,平靜地說道。

“正好可以和阿芙同生共死,她一定會感動得以身相許的!”軒轅一昊坐起來輕鬆的說道。

“丫頭……阿芙呢?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冷冽聽不下去,調轉話題問道。

軒轅一昊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開始解釋道:“那日我和阿芙快馬趕路,在路旁的一個茶寮歇腳,夥計上來兩碗茶,我注意到那個夥計上過茶一直鬼鬼祟祟盯著我們,覺得不對勁,想要阻止她喝茶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你又是怎麼中毒的呢?”黃柳插嘴問道。

軒轅一昊眼中情緒不明,他看了一眼其餘幾人接著說,“她感覺到茶中有問題,讓我先走,我自然不會留下她一個人犯險……隻是沒想到竟然是毒癡親自出馬,我一時大意就中了劇毒,他可能以為我必死無疑,就帶著阿芙離開了……”

長平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你是說大掌櫃的中了散魂水之毒?完了,完了……”

“我見她當時眼中無神,完全沒有意識的和毒癡離開,想來……我昏迷一段時間之後就醒了過來,強撐著上了馬,好在趕了回來,至少還可以提供一點線索……”軒轅一昊有些自嘲的說道。

黃柳拉住長平,示意他不要多問,轉向軒轅一昊,“軒轅莊主不要這麼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請莊主描述一下毒癡的樣貌特征,以便我們搜尋。”

“若然能幫得上忙,一昊萬死不辭!”軒轅一昊閉上眼睛回憶著,“他身高大約五尺,頭發淩亂,眼睛是紅色的,一邊臉上還有許多毒瘡……”

隨著他的描述,黃柳在長平拿來的紙上漸漸繪出一個人來,她遞到軒轅一昊麵前,“軒轅莊主,你看可是這個人?”

“……正是。”軒轅一昊驚得險些說不出話,“真是看不出來,柳姑娘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黃柳嘴角輕揚,“過獎。就不打擾軒轅莊主休息了!”

正當黃柳琢磨著畫上之人時,黃芙已在一個隱秘的空間待了幾日。這一日毒癡黃韜再一次出現,她看到身旁有許多的女子都驚恐的望著毒癡,黃芙同往日一般撲了上去,眼神呆滯,“這是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毒癡麵無表情,“你的家在哪?你是誰?”

低沉的聲音讓黃芙顯得更加恐懼,“我的家在哪……我是誰?我的家在哪?我是誰啊?”

“這裏就是你的家,好好待著吧!”毒癡不再理會她,轉身走出了這裏。

黃芙惶恐的擠到眾人中間,低聲呢喃,“這裏就是我的家,我要待在這……待在這……”

大家都漠然的望著她向旁邊讓開了許多,神情同樣呆滯到了極點,黃韜看了看眾人點點頭,之後又同平時一樣出去了。

黃芙無神的看著他出去的瞬間,眼中恢複了神采,她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緊挨著的女子,“姑娘當真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