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上的四皇子,熹貴妃最寵愛的兒子,當今的寶親王愛新覺羅
弘曆,他文才武略,英俊不凡,他更是風流倜儻的一個多情種。
皇上有位妃子為馮佳氏,年齡與他相仿,出落得花容月貌,天資國色,她眼旁的一點朱砂痣不但未影響其秀容,反而增添了幾絲楚楚可憐,弘曆未娶福晉時便對她心生好感,隻是這懵懂的感情卻惹來一場禍端。
那日,秋陽高照,紅葉如血染般瑰麗。皇後和額娘邀他去坤寧宮商議婚事,路過禦花園時,他見馮佳氏偷偷坐在亭旁垂淚,一時心軟,便情不自禁的為她輕拭了拭淚水,誰知竟然被奴才們添油加醋稟告給了皇後和額娘。
弘曆正百口莫辯時,卻有一位女子為他解了圍,她便是他的嫡福晉富察
墨心。
她一襲簡單的橘紅色百褶宮裝,尋常的平雲發髻上隻插了些簡單的珠花,初看確實不乍眼,若仔細看,也端莊大方,得體有禮。後來,他才知道,額娘本就想讓他們先見見,未想到事情倒是巧。
自從馮佳氏身懷有孕後,宮中更是傳言不斷,皇上隻好忍痛割愛,杖斃了馮佳氏,此事過後,弘曆的心頭便有了一顆朱砂,得不到的東西才最完美,她便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那時弘曆常常自責馮佳氏的死與自己有關,墨心便百般安慰,她要比他大上幾歲,這讓弘曆有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他在她的麵前就像一個毫無偽裝的孩子,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愛墨心,很有安全感的愛。
後來,府中的女子越來越多,就像是禦花園中千奇百怪的名花異草,讓他應接不暇,可隻要回到墨心這裏,他便身心舒暢。
他第一次痛徹心扉是因為小格格的早殤,那時,他看見一向堅強的墨心被擊倒了,他的心突然很痛,縱使她再端莊淑靜,再溫婉和善,也不過是一個女子,想著她曾給他帶來的無盡歡顏,他發誓會更疼愛這個女子。
可誰料到,世間竟然有這樣一個女子闖入了他們本來和睦的世界,皇阿瑪下旨賜婚,他不能抗旨不遵,想罷府裏不過添了雙筷子和碗,亦無所謂多一人少一人。 這個女子叫烏拉那拉
靜嫻,她時而調皮,時而端靜,時而聰慧,時而蠢笨,讓人捉摸不透,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弘曆沒有想到,她有著“鳳舞九天”“母儀天下”的命格,當羽箭射來的那一刻,他的確在思考,她的存在會威脅到墨心,也隻有那麼一瞬,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他怎麼忍心她從此消失?可還是晚了一步。
弘曆看著這個女子在府中摸爬滾打,她與墨心不同,她的倔強會讓他煩惱,生氣,甚至大發雷霆,可她卻給了旁人沒有給過他的感覺,愛便是個中滋味,就這麼一瞬間,他覺得對過去的某些東西正發生著變化,雖然這麼想,但弘曆的心卻一直糾結著,他一直認為一輩子隻能愛一個人,卻可以寵愛很多人,於是,他自然而然的把靜嫻劃分到了寵愛的牢籠中。
他寵愛陸徽音和魏婉依是因為她們都有著如馮佳氏的一點朱砂,墨心懂他,便讓人安排妥當,也許是為了滿足他的占有欲,或許真的是作為皇後的責任,他雖然從墨心的眼中看出點點不舍,但理所當然還是占了上風,那時,她突然就想知道靜嫻的心裏會不會難受?
他猜不透這個女子的心,可自己卻先失了方寸,那次木蘭圍場狩獵,她被刺客帶走,弘軒毫不猶豫的相救,冥冥之中,他似乎感覺出了什麼?也就是那一夜,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徹夜未眠。
弘曆一直在權衡,直到有一天,他覺得自己是在故意壓抑對靜嫻的感情,隻因當時墨心先入為主,墨心死了,他才懂得,他愛墨心,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一種習慣的依賴,而他卻更愛靜嫻,那個帶給他悲歡離合不同滋味的女人。
她的倔強,他的好強,讓他們錯過了太多次,就當他正準備好好愛一場的時候,她卻早已戀上了別人,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愛上自己的弟弟?他曾想派人暗殺弘軒,未想到大金川戰役中,他卻意外亡故,起初,他的確不信,派人四處查探,這個弟弟要比他優秀太多,他每每在他麵前竟都有一絲自卑。
事情還沒查出頭緒,白蓮教卻意外闖入皇宮,死傷百餘人,卻隻有他的皇後被劫走,這不得不讓人起疑心,當麵對那具腐爛不堪的屍體時,他竟然有些想笑,這一切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