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 / 1)

若池棋看著遠走的背影,淡淡地歎了口氣,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月,這是今年第幾個了?”

“不知道,”月見怪不怪的回答道,“數不清楚了。”

“他們又忘了某件東西,是麼?”

“來過這的人都忘了某樣東西,不是麼?”月反問道。

若池棋無趣的聳了聳肩,轉身看向夜櫻,櫻花瓣飄飄灑灑的落下,為什麼櫻花會在這時開放?是我的期限到了麼?

“棋,你想不想出去。”

“不想。”若池棋搖了搖頭。

“即使要去陰穀,那個不遜於煉獄的地方。你瘋了麼?”月失色地說,“夜主的父親,那個靈力不遜於老爺子的人也是去那後永遠沒再回來。”

若池棋失聲一笑,“月,原來你也有怕的東西。放心,我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

月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失控,平靜的問道,“那你還在做那個夢,是麼?也是為了這個夢才一心尋死的吧。”月看了看若池棋刹變的臉色繼續說道,“還在做那個夢吧!”

若池棋笑了起來,直視地看著月的眼睛說道,“還在做,因為這就是我的貪念,更何況是曾經擁有過的。”

月無視若池棋的眼神中的不自然,淡淡地說道,“你是夜櫻,隻能是夜櫻......夜主不能沒有你。”

“夜主的夜櫻嘛。”若池棋自嘲的笑著,伸出的手中飄過一片櫻花瓣又轉瞬飛走,“這點從我答應老爺子的那一天我就明白了。”月,我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選擇,過去將來永遠都不會。

月無語。棋,你的命運也在那一天就被決定。夜櫻護主同樣也必須懂得為這而犧牲一切。老爺子已經決定了你的未來......

“棋少、月少,老爺子有請。”都兒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各自紛飛的思緒。

麵對著四周的寂靜,老爺子與夜主對弈時的落子聲,一次敲擊,就好像心被狠狠的敲擊著,一次就好像要敲碎她的心理防線,若池棋感受到腳下的步伐有多沉重,心有多緊張,這個情形她不止已經經曆過都少次了,可今天四周的一切,聖殿的幻影交錯,櫻花無聲的飄落是如此的詭異,每一次交錯,每一片飄落,都好像預示著危險的將近。若池棋不禁自嘲的笑了起來,不是在就已經做好準備了麼,不是一心想去麼,為什麼現在卻這樣的不自在,看來真的還沒有學到家。

“爺爺你輸了,你輸了。”突然夜主興奮的叫了起來,“爺爺,你可賭輸了央央一個請求哦,不可以耍賴!”

“知道了,小丫頭。”這時老爺子萬年不變的溫和聲又突然響起,問起若池棋,“棋兒,對我和央央的棋局有何看法。”

現在再溫和聲音在若池棋聽來都是如此的冷酷,仿佛從煉獄出來一般,不,老爺子本就是如此的,不是麼?若池棋恭敬的回答道,“一切不盡在老爺子與夜主的掌握中麼?”

夜主歡快而不是單純地笑了起來,天真爛漫似地說,“可是棋,我想讓你幫我解一局死局,可以麼?我想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屬下不敢。”若池棋看著夜主單純的笑不禁失神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笑容,夜主,你無疑是幸福的,老爺子將你保護在不知人間疾苦的狀態下了,即使他對萬物冷漠,對你無疑是無限寵愛的,否則怎麼會大費周章得找我們來陪你。

“爺爺......棋棋不願意就算了。”夜主撒嬌似的拉著老爺子的手說道,“那爺爺,你就不要派棋棋去那了,好不好?”

“央央,別胡鬧了。”老爺子無奈的看著夜主,眼中盡是寵溺。轉眼看向若池棋時,雖還是溫和的笑,眼中卻已是一片冷酷,“棋兒,你是否真的不願?”

若池棋失望的低下了頭,淡淡地說道,“能為夜主效勞是屬下的榮幸,屬下願意。”

“爺爺,你不是答應央央一個請求了麼?”夜主篤著嘴不開心地說道。

“好好,央央說什麼就什麼,”老爺子瞥了一眼一旁恭敬立著的若池棋,再看看月、淩、楓他們的緊張程度不下央央有事時,暗付道,看來這次是選對人了。“既然如此,這次前往陰穀的人就選定為玖姬吧,姬少,這是你的人,沒意見吧。”

姬少無所謂似地搖了搖頭,倒是玖姬,若池棋明顯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和她對於姬少的幽怨以及對她的仇恨。若池棋隻能無奈的再次低下了頭,卻又再次被老爺子的話抽起了心。

“隻是,棋兒也到期限要出去曆練了,正好在宣朝有些事要去處理,棋兒,你就準備準備出發吧。”

若池棋明顯感到自己似乎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趕忙回道,“是。”抬眼一望,盡是夜主他們寬慰般純粹的笑,若池棋也跟著明媚一笑。這關總算闖過了,未來總還有路。即使再後來最困難的時候,若池棋也是在回憶這些純粹的笑度過的。

就這樣,若池棋注定要開始了她在宣朝的生活,而命運的軸輪也真正開始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