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姐要嫁人了!

“我……要結婚了!”這一聲從丹田迸發出來的豪邁宣言,象一道射人心脈的利劍劃過。屋子裏兩個睡的死熟的懶貓頓感脊梁發冷,很不幸的被劈醒了。

“媽哎!別大白天的嚇人好不好?”我翻了個身子,騰出一隻眼睛的空間,瞄了一眼甘姐。

“書上不是說超過三十歲的女人能戀愛的可能性,比在路上被炸彈擊中的機率還小嗎?”睡在我旁邊的施夷抹了把在嘴邊的口水,疑惑的瞅著睡眼惺忪的我。

“恩。也許,估計……”我擺起了沉思的pose,“甘姐絕對是把自己想象成金三順了!”

hoho!施夷咬著嘴唇壞壞的笑著,透著股邪魅。不急不慢的舉起了一隻手臂:“報告,我作補充!——更別說是結婚了!”

“不許笑!這次是真的!”甘姐跺了跺腳,瞠大一雙麗眸。微仰紅顏,那昂首挺胸的架勢,乖乖,還有那自信滿滿的媚笑。真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施夷從床上跳起,擰著眉,故作深城道:“我有種預感,哪家的郎啊~~~~~~~這麼的嘿嘿……

我拚命點頭:“嘿嘿有這麼大的勇氣!”

屋子裏擠了三個女人,不知道算不算三個女人一台戲。

甘姐--本名蕭甘。這個聰明女人,七年前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哦,想起來了!是害怕,她的眼睛好象能看穿並且擊破我們心裏的那道馬奇諾防線。時不時的在我們當中遊走。

“莊可婧!”

“別喊我啊!阿門!神啊!”

她在上麵喊的用力,我則在下麵拚命的祈禱。我們的動作和發聲練習都是同一時間進行的,然而要命的是在我們的四周把我們團團包圍的則是學校的領導。

所以後來她告訴我對於剛進入教學工作的她來說,當時是在心裏擦汗!

“莊可婧,上來給大家演示下風向的偏移活動。”她的手心雖然在冒汗,可還是硬著頭皮又叫了遍我的名字。

“呃……”我一臉茫然,傻乎乎和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小會。好半天,被同桌推了一把的我才略有意識,“老師,偏移?還是漂移?”可這樣推出來的大腦狀態還是處於停滯期的。

--那年我初二,就這樣在她,我的地理老師外兼老班麵前小不在意的漂了一把。引起班上一陣哄笑。以校長為核心的大大小小的學校官員開始鎖眉,皺紋,進行一係列麵部極為不爽的動作。然後習慣性的咳嗽,以示安靜。

可偏偏有一位仁兄,也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施夷還很不適場合的把偷喝了一口水的1/2噴了出來,命中率高得嚇人,校長不幸中彈。

結果,我,施夷,蕭甘

--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在課程結束後被領導的口水噴了整整一下午。或許是懷著同仇敵愾的情緒把我們的距離拉近了。從那一刻我們改叫她甘姐,而我們這兩個被她譽為“活寶”的小女生也就這樣被她注意了。

轉眼七年,倘若是情侶,七年之癢難免到了左腳握右腳的麻木階段,然而對於三個情同手足的小女人來說這無疑是增進感情的最佳催化劑。我們就這樣經常窩在施夷的巢裏--從當初甘姐幫我們補習的地方變成了如今無話不談的私人會所。施夷說過隻有我們在的時候她那才象個家,不然隻是個空屋子。她爸媽離婚後留給她的除了讓我眼紅的鼓鼓的money外另一項固定資產。

“終於嫁了!”這是我和施夷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發出的感慨。即便有點數落甘姐的味道但在心裏我們都是為她開心的,甚至是處於極度亢奮狀態。要知道我們眼前這個女人嫁掉真不容易啊!當然我們從沒有懷疑過她的魅力,甘姐作為一個知識女性長的漂亮不用說,那絕對s型的完美身材也是足夠讓每個見到她的男人為之心醉。那為什麼這個如此優秀的女人直到30歲才勉強把自己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