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失意(2 / 3)

或許所有老師同學都把他當成是優秀的6A生,但結果了,那些期望與期待,在這一瞬化為一灘粉末。或許老師們會拍拍他的肩說這隻是個意外,但是意外已經鑄成,再也無法挽回。

他就這麼呆坐著,直到電話又一次響起。

還是安雨棹。

接通電話,是一個充滿濃濃失落與悲傷的聲音,她顫顫的說道:“辰山,我剛剛看了中考成績,也看了你的……”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辰山直到她要說什麼,三年前進同一所中學時她們曾經約定,高中也要在一起,但是現在,似乎被她踩在了腳底下。

要是4A2B自己或許還可以被保送到重點中學,但是現在卻隻能去中上一點的學校。他知道,安雨棹是絕對不會放棄好的中學而來陪自己這個失敗者的,就算她肯,她的父母,肯定也不準。

在沉默中,辰山慢慢按下了掛機鍵。他現在想靜一靜,一個人,默默地呆在一個小房間裏,哭泣,瘋狂,亦或者是其他。

他都想去做,但最後卻隻是成了發呆。臉頰上火辣辣的感觸,是他給與自己的懲罰,讓自己永遠記住今天的回憶。

他突然有些想父母了,他一直都在努力去忘掉他們,忘掉回憶與過往,但現在他才發現,越是忘記,當記起的那天,回憶就會更加洶湧澎湃。他看著他們在腦海中的樣子,淚腺突然就被打開。

他是在流著眼淚的時候睡著的,但他睡得時候,也在笑。

他似乎夢見了童稚時父母抱著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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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也來不及換衣服,辰山立馬爬了起來,準備出門去安雨棹家。

雖然昨天晚上掛了人家的電話,但是當麵道歉的話就安雨棹的性格應該會原諒自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昨天大哭大鬧一番,今天就得把不快放在垃圾桶裏,因為新的一天會有新的開始。

昨晚下的暴雨到今天早上還在繼續下著,弄得辰山隻好打車去安雨棹家。從這裏打車過去,或許隻要二十分鍾不到。

安雨棹家是在市區裏的一片別墅區裏,對著大海,風景很美,遠離市中心的喧囂,是一個很好居住的地方。

但是當辰山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別墅區的門衛卻說那戶人家已經把別墅賣了。這讓辰山內心地疑惑更加多了。

當他打電話給安雨棹的時候,安雨棹那邊卻是幽幽的聲音,像是哭了很久。辰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隻能先說聲對不起,等下到她們家再說別的。

安雨棹的新家在同樣遠離市中心的一處小區內,那裏的房子都有些年紀了,所以價格很便宜,但條件也不好。

就一年沒去看他們,沒想到變化這麼大。

辰山想著,慢慢走到了安雨棹家門口。在那扇有些老舊的防盜門背後,藏著怎樣的傷心故事,一切,也隻有親自去探尋了。

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成熟有風韻的中年婦人,她是安雨棹的母親,林濤,而在那個十分窄小的客廳裏坐著看電視的中年男人,是安雨棹的父親,安如山,曾經意氣風發的商業巨鱷現在卻顯得很落魄,雙目有些失神。

安如山看著辰山,使勁擠出笑容,然後略帶僵硬地說:“小山來了,老婆,可以開飯了。”看著林濤麻利地去到了同樣狹窄的廚房,然後瞅了瞅旁邊一個緊閉的房門。

“你去安慰一下雨棹吧,她昨天晚上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她似乎很傷心。”然後就像是有心事一樣的閉上眼睛。

辰山點了點頭,來到房門口,敲了敲門。

“雨棹…那個,我是辰山。”裏麵沒人說話。“讓我進去……好……”突然門打開了,讓沒有防備的辰山往後退了兩步。

麵前是一個一米六五左右的女生,頭發有些亂,一雙大眼睛也哭得通紅,本來顯得活潑可愛的人現在也是萎靡不振,她看著辰山,又哭了起來,然後使勁抱住了有些手足無措的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