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的大雨刺破黑夜,如流星般墜落大地,在泥濘的道路上盛開著無數的花朵,瞬間的燦爛如過隙的白駒,風中搖曳的白樺樹沙沙的響,屋簷上的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紛紛散落。
大雨之中的小巷子,不知是雨水還是黑暗遮住了他的臉,微弱的燈光下他孤傲的背影在地上跳動的雨花中若即若離,雨水在他身體幾厘米遠的地方彈開,放佛他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他緩慢的邁動著步子,腳下的水漬紛紛為他讓路。
“嗖~”一個被雨聲掩蓋微不可查的的破空聲從他的前方傳來,他從黑袍中伸出蒼白的右手輕輕的在雨中一揮,一滴雨滴飄浮在他兩指之間,他湊近嗅了嗅,黑暗中他的兩眼閃過一道精光,嘴角細微的上揚,輕蔑的一笑,兩腿一蹬向前衝去,瞬間消失在雨中。
玉明初側躺在屋簷下,身體剛好躲開了屋簷的雨,在這樣的大雨中他居然也能安然入睡,嘴角的口水長長的流著,放佛在吃什麼好東西似的。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一陣濕熱在他臉上交融,濕濕癢癢的。他睡眼朦朧的醒來,看到的是一隻灰白色的小狗在舔他的臉,這隻小狗很狼狽,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用舌頭不停的舔他,瘦小的身體不停的往他懷裏擠。
“哎~可憐的小東西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玉明初掏出白天吃剩下的半個饅頭放到小狗麵前,待它吃狼吞虎咽的吃完以後,把小狗放在自己懷裏,隨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另一條巷子深處,兩個黑袍的人相對而立一動不動,雨水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個屏障,在他們中間的地方兩個屏障相交在一起,雨點一掉在那裏就瞬間化作陣陣熱情上升。
不知道過了多久,比較芊瘦的那個黑衣人滿頭是汗身體不停的顫抖,頃刻間,比較芊瘦的黑衣人到飛了出去,砸落在水灘中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雨水不一會兒便把他淋了個通透。
“你走吧這是你不該來的地方!”站著的那個黑袍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閣下高深莫測果然名不虛傳!但是我是奉命而來的,不找回聖物誓死不還!”黑袍人艱難的扶著牆壁直起身來,蒼白的臉在雨水的衝刷下毫無血色。
“不管你是為何而來,犯了這裏的規矩我等雖遠必誅!你好自為之!”黑袍人把手一揮背過身,慢慢的隱入黑暗之中。
玉明初站在太陽下雙手高舉,一塊巴掌大的鐵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仔細的端詳著這塊奇怪的牌子,隻見正反兩麵雕著一模一樣的貓頭鷹,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文字和圖案說明這牌子的用處,放下鐵牌。他又拿起一張卡,這是一張市麵上從沒見過的卡,上麵居然沒有任何的文字,隻有六個零,還是師父的字跡。早些時候玉明初見過師父用這張卡在提款機上取過錢知道這應該是一張銀行卡,密碼應該就是這六個零。
這是玉明初在整理師父的手劄時發現的,這讓玉明初很苦惱,在他的印象中師父就是迷一樣的存在,這些年和師傅走南闖北,除了知道他會治病救人看相算卦之外還會一點功夫其他一無所知,他感覺師父就是一個行走於市井的神棍而已,但是他從來還不知道有這樣一塊奇怪的鐵牌的存在,所以他斷定師父並非是那麼簡單。
玉明初意念一動,手指金光一閃,把師父留下的手劄和一些零碎道東西一股腦的全都放進‘手中乾坤’,回頭不舍的看了看曾經和師父一起居住的小屋,轉過身去抱著那隻灰白色的小狗帶著滿心的疑問和惆悵離開,一人一狗逐漸消失在海邊的沙灘上。
就在玉明初離開不久,一個少女很突兀的出現在他剛站過的地方,俊俏的小臉帶著些許的調皮,一雙大眼睛很是古靈精怪,櫻桃般的紅唇盡是嫵媚,修長挺拔的身軀在驕陽下亭亭玉立,上揚的嘴角很嫵媚的展顏一笑,霎時放佛天地都變色。
“沙彌回去告訴父王,聖物已經出現,速派人馳援”少女對著空氣說道。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少女身後,朝她深鞠一躬又消失於虛無中。
“聖物認主!?有意思。不知傳說中的守夜人到底有多強?真想見識一下”少女輕蔑一笑,腳下一滑消失在海灘上。
少女離開不久又一個渾身破爛乞丐打扮的人出現在沙灘上。樹皮般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布滿老繭的手在沙地上隨意的抓起一把沙礫揚向空中,莫名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天意如此,何苦執著?”隨後像一陣風消失在虛空中。
這時天空暗了下來,豔陽躲進了黑壓壓的烏雲之中,雷霆在雲間醞釀,椰子樹在愈演愈烈的風中搖擺不定,無數的海鳥驚慌失措的逃竄,剛才的烈日當空瞬間暗流湧動,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