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鋒悄聲對沈弦說:“是兄弟不!是,幫兄弟懟回去。”
沈弦淡然開口:“大頭,打人不打臉,就是你說的是實情,也得考慮接受人的年紀,是不!”
陳劍鋒吐血,在沈弦的二次暴擊下,一頭紮進了烤肉盤裏,化悲憤為食欲,大口大口的嚼著烤肉,轉眼,盤子已經是幹幹淨淨。
阮碗眉眼彎彎,又端上來了兩盤烤肉。
陳劍鋒摸摸鼓鼓的肚皮,擺手道:“飽了,吃不下了。妹子的手藝真好,吃撐了還想吃。”
阿達笑著說:“喜歡吃就多吃些。唉,我徒弟的手藝還不知道能嚐多久。可憐我,白發蒼蒼,本應該享徒弟的福,眼見著卻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大頭吃了口魚膾,沒有接阿達的茬,在大頭看來,阮碗健康快樂,阿達說的不過是危言聳聽,借以套他的話。
阿達接著說:“大頭兄弟,你知道為什麼我徒弟活不長久麼。我告訴你啊,這事和你提到了神奇藥劑有關。那款在仙女團和長生門爭鬥中使用的藥劑,原料正是阮碗的口糧,青棗。”
阮碗配合的拿起一棵青棗,在大頭眼前晃晃,然後放進嘴裏,嘎嘣嚼著吃了下去。
“所以?”大頭問。
“每年青棗的產量甚少,這一回,陳劍鋒幾乎將儲存的青棗全部消耗。隻留下零星的兩壇,根本不足以支持阮碗生存所需啊。”阿達痛心疾首。
沈弦拿著手帕,擦拭阮碗臉上的青棗碎屑,同時將青棗汁遞給阮碗,說:“世上無難事,你我有心,必然能找到其他阮碗能吃的食物。”
“不錯,隻怕有心人啊”,阿達側頭,問:“大頭,百家宗存續不知多少年,必然是有底蘊的。不知道是否有良方?”
大頭放下水杯,道:“原來如此,對我的優待原來是想打感情牌。我與阮碗是舊識,知道她的困境,我也不能見死不救。隻不過,阮碗情況特殊,我曾問過羅德大人,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法子。”
“那麼,覡是否會知道”,陳劍鋒問:“百家宗希望和我們合作,是否應該拿出誠意。若是以勢迫人,我們寧可拚個魚死網破。”
大頭笑著說:“黑暗神殿不過是派人遊說,仙女團前團長阮碗、和總指揮張形希便自願去了平西城做人質。而如今,我百家宗誠心相邀,陳團長卻百般推卻,莫非是認為我百家宗好說話。”
啪!陳劍鋒拍桌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大頭,我念你是阮碗的舊友,方才對你多有照顧。若你當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那便是大錯特錯。往日我同意阮碗和張形希去平西城,已經令我日夜悔恨。現在,你若還想舊事重演,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阿達當了和事佬,勸道:“有話好好說,清風明月好天氣,說話何必犯衝。坐下坐下,好好商量。大頭兄弟,我們是誠心求助的。”
大頭仰脖喝幹了杯子裏的鴨血,說:“並非我不想相助,阮碗情況特殊,我好奇的是,阮碗能吃的青棗,那顆棗樹從何何來?如果能再次到那個地方,也許能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