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是一片美麗的讓人窒息的大陸。凜冬之時,萬物寂靜,鵝毛大雪從天空中簌簌飄落,像一個個剔透精美的精靈為大地著上素裹銀裝,顯得聖潔美麗;炎夏來臨,綿綿陰雨讓人心頭壓抑,但雨後放晴的驕陽又讓人無比開朗,充斥著向前的希望;碩秋之季,花果飄香,微風連綿,讓人好生舒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而九州此刻正處的初春,更是絕頂景色,河畔的嬌花萬千,澈溪裏肥魚戲水,林中獸鳥相鳴,處處綻放著生機。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從窗外傳來,吵醒了正在床上蒙頭大睡的封冴,他揉揉那不知摧殘了多少少女心的桃花眼,雙手扶著床邊,將自己從床上拉了起來,看著那從舊式雕鏤木窗中透射進來的幾縷日光不禁放空了心神,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過了許久,封冴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來著?好像還挺重要的,嗯……”草!今天是家族三百周年祭典,完了完了完了,老頭子非得打死我不可,天哪,怎麼也沒個人來叫叫我呀!“封冴一邊抱怨著一邊飛速起身褪去了自己身上金絲閣的綢衣,換上了一身繡著金龍的黑色玄衣,把自己的長發綁成一個垂在腰間的馬尾,臉都沒洗就衝了房門,用上了真元瘋狂的朝封家祖祠趕去。
”咦?奇了怪了,往年祭典人都多的擠不下了,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一個人影也沒見到……“封冴在用盡全力的奔跑時小聲嘀咕道。繼續朝著祖祠趕了一段路後,他忽然停了下來,愈發覺得不大對勁,玄水封家可是徐州三大家族之首可以說已經站在了徐州的巔峰。封家勢力的強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封家嫡係龐大的人數,多達七千人的嫡係家族是誰也不可能撼動的,可是現如今在家族祭典的盛事之季卻全部不見了蹤跡,就算全部聚集在了祖祠也不可能一路連個下人都見不到。況且封冴的實力在僅僅十五歲就達到了恐怖的開元境,要知道修士的境界隻有十重:鍛體,蘊氣,斂氣,開元,神遊,封神,天神,鬥神,聖帝,仙帝。因此封冴完全可以被稱為九州三代弟子內的第一人。利用真元趕路的他速度快點令人發指,他早就該進入了祖祠的範圍,可仍是不見一人,封冴立即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他立即催動玄冰訣,隱去全身氣息和溫度,和天地融為一體,掌中寒氣湧動,眨眼間便凝出了一柄冰刀,寒氣凜凜的向著祖祠的廣場踱去。
小心翼翼的走了將近十分鍾,封冴才到了廣場前的轉彎處,稍稍向前一探身子就能看到祖祠的廣場。他本能的握緊了手中的冰刀,寒氣釋放在身體周圍凝結成一麵麵冰盾,防止萬一的偷襲,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竹林,迅速為自己找好了一條完美的退路。作為封家的嫡長子,封冴早就習慣了殺人,習慣了狩獵,更是習慣了在做事之前想好最壞的打算並且找好退路,最大限度保證自己的安全。
做好一切後,封冴緩緩向前探出身子,在那一瞬間,封冴的冰刀消散,周身凜冽的寒氣隨風而散,瞳孔中充斥著恐懼,和絕望。他仿佛看到了修羅地獄,血水染紅了一切,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地上屍體堆積如山,八十一具屍體被削成人棍掛在祖祠前的九九八十一根封魔柱上,包括他的父親,母親,妹妹,還他已經懷胎八月的妻子——小雅!!!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這一切都超出了封冴的設想。”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小雅!小雅!這是假的,你快醒過來告訴我這是假的呀!小雅,啊啊啊啊啊……!!!!“封冴瘋狂的衝向小雅的屍體,將她抱在懷裏,嘶啞,絕望的哭喊著。
”呀!封少爺,你終於來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長時間,要是你早來一會,興許正好能見到你老婆被我們玩兒的樣子呢!我今兒才知道,原來玩孕婦也這麼爽,你是不知道,嫂子剛剛那個想死又死不了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在封冴沉浸在極度的悲傷和痛苦中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正是封家最大的對手權家的大少爺,權風。聽到這些話,封冴並沒有像權風想的那樣歇斯底裏的發瘋,而是脫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小雅身上,溫柔的把小雅放在地上,緩緩起身解去發帶,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冷靜的麵對著權風,因為他知道,權風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讓自己失去理智,他好不費吹灰之力殺了自己,封冴當然不可能讓這個狗東西如願以償,不屑的說到“權風,把風煞那兩條老狗叫出來吧,就憑你們權家那一群飯桶,根本不可能滅了我封家,在徐州能做的這個的,隻有那兩條老狗!“權風臉上一陣青紅交替,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隻好咬著牙根擠出來一句話”好!好!好!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兩位大人,出來吧,隻要殺了這小子,封家的一切都是你們的!“話音剛落,兩道蒼老黑影便從權風麵前浮現,”權小子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敢反悔,就別打算回去了!”權風心裏一陣緋腹,但卻不敢露出分毫不滿,生怕這兩位封神境的殺神一個不高興幹掉自己,趕忙諂媚說道“不敢不敢,隻要二老殺了他,這裏我們權家不動分毫。”“好,正好看這小子不爽,殺了省的日後留禍患!”頓時兩條老狗就像一陣疾風向封冴衝去欲要取他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