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沒有人知道雷邯和大長老是如何商量的,隻是從那一晚開始,這一個月來,雷諾部落裏的派係之分越來越明顯了。
雷紮站在窗前,一臉病色地看著屋後的雷山,眼中似在沉思著什麼。
“雷木。”結束沉思的雷紮,頭也不回地靠口喊道。
“族長。”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應聲從門外走入。
“你去將二公子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是,族長。”
“呼”盤腿坐在床上,木易看著手中的粉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星石還是太少,無法突破進入第二境。”隨後揚飛手中的粉末,從床上站起身來。
“誰?”木易剛站起身來,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
“二公子,族長叫你過去一下。”
“義父?”木易一麵沉思,一麵上前打開房門。
打開房門後,看見門外垂手而立的雷木,木易冷淡地開口說道:“雷木哥,我們走吧。”
兩人一路安靜地來到雷紮的住處,看見雷紮仍在沉思,沒敢上前打擾,就在屋內等著。
不多時,雷紮轉過身來,看著兩人說道:“雷木,你先出去。”
“是,族長。”雷木應聲走出了房間,留下雷紮和木易單獨在內。
“易兒,找個位置坐下吧。”看著雷木走出房屋後,雷紮對一旁的木易隨意地說道。
“是,義父。”木易恭敬地應道,卻並沒有坐下,仍是站在屋中。
“你這孩子。”雷紮對於木易的表現也毫不在意,隻是苦笑地搖搖頭,然後轉過身去,又一次望著窗外的雷山,低聲開口說道:“你知道這座山叫什麼嗎?”
“雷山。”木易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不錯,雷山,我們雷諾部落的聖山,也是我們雷諾部落的希望,對。。。。。。”
“咳咳”話還沒有說完,雷紮便捂著嘴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一絲絲的鮮血隨著指縫溢出。
“義父。”看著猛烈咳嗽的雷紮,木易剛想上前,卻被雷紮揮手製止了。
“沒事,老毛病,都習慣了。”雷紮製止了木易,擦掉嘴角的鮮血後,接著說道:“對雷山而言,如果沒有我的允許,是無人可以進入雷山的。而即便擁有了我的允許,沒有雷令也是無人可以進入,即便身為族長的我在沒有雷令的前提下也是無法進入的。”
“他的神秘之處,無人了解,也無人有能力去探索。山上不僅有強大的禁止和法陣,還有強大的妖獸守護,但同時,山上也有無數的機遇。我雷諾部落就是由於有了雷山的存在,才能成為這九黎之地的三十六個中型部落中的一個。但自雷諾部落建族以來,沒有人到過山頂,不知道山頂有什麼,又是怎樣。”說道這,雷紮停了下來,從懷中摸出一物,轉過身來,隨手丟給木易說道:“這個給你。”
“這是?”看著手中一個令牌似的石牌,木易疑惑地問道。
“這就是進入雷山的雷令,或許對你有用處,我知道你並不尋常,或者你的來曆並不尋常。”
“義父?”木易臉上滿是驚訝和疑惑,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出生便在木村中,自己也曾經問過族長爺爺,自己的父母哪兒去了,得到的答複卻是,父母在一次獵狩食物之中喪於妖獸之口,而今日卻是可能聽到另一種說法,讓他如何不驚。
“不用著急,你心中的疑問,我會一一給你解答。”雷紮停頓了一下,似在回憶著什麼,接著便開口說道:“木村,也就是你以前的部落的族長,你的爺爺,木伜,他是我的父親。”
“義父!”
“聽我說完,那事不怪你。”製止了木易,雷紮繼續說道:“當初,雷諾部落還是一個小型部落,我爺爺死後便將族長之位傳給我的父親,但是我的父親不喜紛爭,不喜管理,在一個月後便將位置傳給我,自己卻不告而別。”
“當時年輕氣盛的我,對父親的做法極其不滿。於是在得到族長之位後,我努力發展。”
“看著部落一天天壯大,我內心的野心終於按耐不住,發起了那場戰爭,最終帶著部落從一個小部落成為了中型部落。”
“在那場戰爭中,我受了極重的傷,到現在也沒有痊愈,反而越來越嚴重。也是在那場戰爭中留下的我失去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我也明白了當初父親為什麼不喜紛爭,不喜爭奪,隻願平淡地生活下去。”說到這,雷紮默默地在心裏念叨著一個名字:“靈兒。”然後接著說道:
“三年前,父親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向我提起了你的事,說你是在一個夜晚他從外麵抱回來的,說你的來曆非同尋常,求我讓你到我的部落來發展。當時由於氣憤當初他的不告而別,我並沒有理他,也沒有答應他的任何要求,任由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