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本來梁佑展是要我先回王府休息,第二天在進宮看太後,但我堅持直接進宮看太後。在我看來病人是最大的,而且太後已經生病太久了,再拖下去,我怕太後直接翹掉,到那時,我和郗湘雪的罪過可就大了。再說,萬一我和郗湘雪的靈魂回家去了,韓一和梁佑靈的靈魂回來了,卻莫名其妙的被按上了不孝女和不孝兒媳的罪名,那她們不是要冤死?

郗湘雪當然開心我和她一同進宮了,那她在進宮的路上就不會無聊了,雖然有公孫宴在,她照樣不會無聊,但進宮被太後罵的時候,在兒媳婦麵前也不會罵得太凶嘛。雖說太後娘娘很疼愛長女,但是她還是要發怒的,因為她整天都在擔心,三個足不出戶的女孩子在外又沒有照應,萬一碰上壞蛋流氓什麼的,還是很危險的。

結果卻出乎我們的意料,太後看到我們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麵前,不僅老淚縱橫,直抓著我們的手不放,一句罵人的話都沒有,隻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弄得我和郗湘雪、皇後文雅、雪兒幾人也忍不住流其淚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住在皇宮裏,我和郗湘雪把二十幾天來發生在路上的趣事一一說給太後聽。當太後聽到我們為了早些回來看她而暈車狂吐,甚至昏迷不醒的時候,太後疼惜地握著我們的手,說:“你們這兩個孩子,我們早就收到八百裏加急,說你們要回來了,那時哀家的病就開始好起來了,你們慢慢來沒關係啊,哀家也不在乎這幾天啊!幹嘛要弄得自己昏迷不醒呢?”

我笑笑,“是臣妾和皇姐不對,我們什麼都沒考慮就離家出走,還害得母後生病,我們當然要趕快回來了。幸好在臣妾昏迷的時候,馬車還是在前進的,要不臣妾的罪過可就大了。”

“是啊,母後!況且兒臣和弟妹都身體健康得很,會吐會暈車都是因為不習慣坐馬車而已。”郗湘雪也勸說。

太後慈祥地笑笑,“你們啊,就是這麼討哀家喜歡。”

門外太監忽傳:“永瑾王爺到!公孫少爺到!”

在場各人禮貌了一番,公孫宴又說:“爺爺及家父讓臣向太後問安。”

太後依然那副慈祥的樣子:“公孫老將軍近來身體可好?”

“回太後,爺爺身體很健康。”

太後笑著點點頭。

公孫宴是當朝護國大將之子,公孫老將軍是開國功臣,康圖王朝開國期初,民間動蕩不安,總有前朝餘孽煽動造反,若不是公孫老將軍,康圖王朝也沒有今天了。現在公孫老將軍是三朝元老,公孫宴的父親公孫炯也是當朝將軍,其妻還是先皇的姐姐,所以說,公孫宴和梁佑靈是表兄妹。

公孫宴和梁佑靈從小一起讀書,正是所謂的青梅竹馬。一個半月前,公孫宴陪同梁佑展去鄰國拜訪,梁佑靈在在送行途中不慎從馬車上滾落下來,醒來就失去了記憶。那時候,醒來的就已經是郗湘雪了,她當然不會記得任何事、任何人。

而那時,鄰國的公主似乎看上了公孫宴,就在他們要回來的那天,將公孫宴困在皇宮,所以當天隻有梁佑展回來。而公孫宴是在十日之後回來的,那時候我和郗湘雪已經離宮出走了,根本沒有與公孫宴見過麵。那日在雅竹小苑碰到的時候,我們為了躲避官兵,都化了妝,所以公孫宴才沒認出郗湘雪。出來找我們之前,公孫宴就已經知道梁佑靈失去了記憶,所以他隻能對她重新介紹自己,不告訴她他們的關係,是怕她認為他輕浮,留下壞印象。

自從郗湘雪知道公孫宴喜歡她,就沒怎麼理他了。因為她不想傷害他,心軟隻會更加傷害他,也上海她自己。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都知道親戚之間談情說愛是亂倫。雖然這裏沒有這樣的概念,也雖然自己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那隻是靈魂跟他沒有血緣關係,她如今擁有的身體,那裏麵流著的血液,還是在說明他們是表兄妹,是表兄妹就不能結婚,她不想生出來的孩子是畸形的。

像現在,公孫宴一來,郗湘雪馬上就找借口離開了,留下一臉傷心的公孫宴和一臉疑惑卻又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的眾人。

我看了看梁佑展,無奈地朝他聳聳肩,然後對太後欠了欠身,說:“母後,臣妾去看看皇姐。”

太後連連點頭:“好!好!你跟靈兒比較談得來,你問問她,為什麼要躲著宴兒。”

我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我在禦花園裏找到了郗湘雪,她正在懊惱地摧殘美麗的花朵。我走過去奪下那朵可憐的花,責怪她:“郗湘雪!你是在幹嗎要摧殘這麼漂亮的花啊!它很可憐、很無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