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跟其他的女人分享我愛的男人?忽然便理解了曦妃常儀,以前總覺得她不懂珍惜、生性妒忌,而今才明白,若真愛一個人就不可能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難道我要做第二個曦妃?即使帝嚳最寵她又如何?她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帝嚳娶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心中難受還被別人叫做妒婦。
“小時候我和小夥伴們到山裏玩,看到過一種鳥,這種鳥隻長著一隻翅膀,所以若想飛行,隻有兩隻鳥並翼而飛。小夥伴們都嘲笑這種隻有一隻翅膀的鳥,後來哥哥告訴我這種鳥叫比翼,比翼鳥一生一世隻擇偶一次,從此以後兩隻比翼鳥休戚與共、雙宿雙飛。現在我卻好生羨慕這種叫比翼的鳥,也許他們隻是為了相互借力才不得不在一起,可是這樣的先天條件卻讓他們不得不休戚與共、生死相隨,生生世世比翼齊飛,不能離、不能棄,彼此這樣的依賴著對方。”
我堅定了神色繼續說道:“既然我做不了比翼鳥,可是我也不願做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還是一隻要費盡心機、勾心鬥角的金絲雀,那樣活著還有何意思,恐怕總有一天我和摯的感情也會消磨在那深深宮殿裏了。我寧願做一隻孤雁,雖不能比翼雙飛,卻有偌大的一片天空可以自由翱翔。”
“哈哈,你果然與眾不同,難怪摯對你.....”招英大笑著著說,後麵的話卻淹沒在他的笑意裏了,他喝了一口酒又把酒壺遞給了我:“要不要來一口?”
都說酒可以忘憂,我接過酒壺猛灌了好幾口,辛辣、苦澀的味道直從嗓子裏往外冒,酒居然是這麼難喝的東西,這是我第一次喝酒,加之喝得太急,被嗆得直咳嗽。
“喂,不用喝得這麼急吧,這可是我搜尋的美酒,我自己都舍不得這麼喝呢,你倒是猛灌起來。”招英一邊幫我拍背一邊笑說。
“咳咳....這....咳....這還是美酒啊,這麼難喝。”我一邊咳嗽一邊皺著眉頭說,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喝酒。
第一口難喝,可是喝著喝著居然慢慢品出了酒中滋味,再加上還有一個見多識廣、談吐風趣的招英陪著聊天,這酒就喝得更有滋有味了。
頭暈暈乎乎的,心卻敞亮了許多、話也多起來,我講了第一次見到摯時他一副嬉皮笑臉浪蕩子的樣子,講了摯冷著臉教我靈力卻耐不住我死皮賴臉的逗他笑,還為了讓他開心差點被水淹死,講了聽到帝嚳為他定親我的難過,還有他在昆侖山上時我的擔憂和思念。我又哭又笑的講著我和摯的點點滴滴,後來貌似我還給招英唱了那首我專為摯做的歌:
““山何巍巍,月何皎皎。
月何皎皎,人何杳杳。
我思悠悠,我心悄悄。
彼人是哉?彼人安好?
不見君兮,勞心俏兮。
不見君兮,勞心慘兮!
我有所思在遠道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唱完後我問招英:“你說摯後不會後悔沒有娶我?”沒等他回答我趕緊自己回答:“嗯,一定會的。”然後我哼哼唧唧的唱起了民間流傳的一首歌:
“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
不我以,其後也悔。
江有渚,之子歸,不我與!
不我與,其後也處。
江有沱,之子歸,不我過!
不我過,其嘯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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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弱水》停止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