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兒,此去京城,是要你知道,即使沒有元素之力,你也能在這個大陸成為一個很優秀的存在,希望你能就此振作起來,明白嗎。”
在火鳳城城中心巨大的傳送陣前,一個身材修長,用鮮紅發帶束著長馬尾的中年男子麵色凝重的對眼前的小孩說道。這名中年男子名為張文和,身著白底紅紋的道袍,腰係一把裂雲劍,人雖已被歲月打滿了痕跡,卻依舊顯得風流倜儻,英姿颯爽。作為南方星炎王國的實際控製人,南方火家家族的族長,張文和卻時刻的擔心著他的三兒子,也就是麵前這年僅14歲的小孩。
“我明白,我明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張涼的想法依舊與以往相同,不過是做著一些敷衍。張涼相貌平凡,和他那帥氣的老爹沒有一點相似,最致命的是,他沒能在7歲那年成功覺醒元素核,也就意味著他無法修道,這使得他的人生,除去他的三少爺身份之後,顯得格外的平凡。
“你每回都這麼說,最後還是和青樓歌妓玩鬧在一塊。”張文和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對於這個兒子,他自是最清楚不過,卻又無可奈何,似乎麵對張涼,他總有一些愧疚感。
張涼也不作回應,隻是扭過頭看風景。隻見一旁的大哥張炎一手托著火係珠,另一隻手則隔空撫著,嘴裏不知在念叨著什麼,漸漸的,張涼周身的氣息愈發炎熱起來,一個皮球大小的火球從張炎手中生出。
“大哥,你已經能凝出這麼大的火球了嗎!”一旁的張焱興奮的喊道。這二人便是張涼的大哥和二哥,不僅繼承了父親英俊的相貌,對火係的把控能力的繼承也是一分不減,甚至更強。張涼望著此情此景,胸口不覺一陣劇痛,趕忙掩過麵輕輕擦揉了一番有些酸澀的鼻口。
曾經張涼也是家族的天才,三歲便能識字,五歲已通讀《五行全書》,對五行元素的了解更是遠超其大哥和二哥。可天妒英才,七歲之後,專家給的測試結果令張涼如受到天打五雷轟,他無法像他的兄長們一般修道,曾經那天之奇子的自信心也是轟然倒塌,於是沉迷於男女之合的張涼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七年。
隨著一聲巨響,傳送陣開始迅速運轉,巨大的光芒將張文和一行人籠罩,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京城。
張涼隻覺一陣暈眩,他是第一次坐傳送陣,以至於到了京城他的眼睛還有些不適無法睜開。不過等張涼睜開眼後,眼前壯觀的景色卻是震的張涼目瞪口呆。隻見京城的建築規模氣派,樓宇高聳,大有入雲霄之勢,長街寬闊,足夠八馬並馳,人群熙攘,足有揮汗成雨之力。火鳳城與此相比,就猶如未開化的荒野一般。
“父親,您為何要帶我們兄弟三人來京城?這幾年土家皇族不是一直對我們家采取打壓姿態嗎?我們此次豈不是羊入虎口?”張炎突然問到。
“近年西南妖族有入侵的跡象,皇帝詔我進宮麵述大事,你們也別擔心,正是他們需要用我們的時候,他們不敢對我們下手的。”張文和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眼神中的憂鬱卻早已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大事他們不會碰上,但難免會有人找些小麻煩,千千萬萬的小麻煩彙聚在一起,也著實令人頭疼不已。
“我們今日先作休息,明日我進宮麵見完皇上,便帶你們去見見皇家大學堂的大學士,他是我的老朋友了,將來你們也可能會拜入他門下,學習火焰心得。”張文和說道。
“父親,我一直以為我們家已經有最優秀的火係操縱大師了,為什麼還要向外人學習火焰操縱方法?”張焱有些驚訝的問到。
“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家族以火炎聞名於國,一靠得天獨厚的地理,二靠我們自家優良的基因,但對於這火焰的操縱,總是有強於我們的人的存在,比如這個周程大學士,明日你們可要恭敬一些!”張文和撫著張焱的頭,笑著說道。
“好的父親。”張炎與張焱興奮的回應著。張涼卻是心不在焉的說了聲好,便繼續欣賞著京城美景了。
“京城的青樓是怎樣的呢?”張涼這麼想著。
第二日,天氣甚好,萬裏無雲豔陽高照,似乎宣告著今天十個好日子,張文和也是早早就出門了,張炎和張焱還未起床,張涼卻緊隨著父親之後離開了住處,他想一個人感受感受京城的風光,興許他再也沒有機會來此地了。與他兩位擁有大好前程的哥哥們不同,這裏的繁華與他毫不相關,他隻能將自己當作一名過客,盡可能的多留下些在這裏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