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毛雨菲究竟是個怎樣性格的人,如果沒有殺手身份,給人感覺,他就是一個鄰家男孩,安靜,善良,與世無爭。這樣的人也能當殺手,還真他媽是個奇葩。我覺得他殺人的手法一定很風騷,有機會得要見識見識。
話說這些天毛雨菲都很老實,認真上課,認真做筆記,還有就是熱心地跟女同學們聊天,根本就不搭理我們,對我和艾莉是敬而遠之。
對這假象,老子我是不屑一顧的,鑒於毛同學容易脫臼,那麼他殺人計劃也就不難猜測到了,他隻是在等待時機而已。而通過之前的一係列事件,他也自認為很有效地放鬆了我對他的警惕,提高了輿論聲望,這樣下起手來就理所當然順理成章了。
“你說毛雨菲如果想要殺我,他會怎麼下手?”我和艾莉在客廳裏麵對麵坐著,互不搭理中,她突然這樣發問。
“利用死角!”我說,“我不可能百分百保護到你,他可以利用這些因素來致你死地。”
艾莉眉頭皺了下說:“你還會留死角?給那麼多錢請你來保護我你還給我來死角!”
麵對艾莉的質問,我滿臉黑線,反駁說:“你洗澡的時候我能一邊看著麼?你換衣服的時候我能一邊看著麼,你大便小便來大姨媽我能一邊看著麼?我跟你講,你要是死了,那一定死的很難看,因為基本都沒穿衣服!”
聽我這番話,艾莉麵上發紅,良久才拋下一句:“齷齪,下流。”
嗯,是的,我點點頭表示讚同,自然而然地認為這話是在說那殺手,不是說我,再說,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我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興趣的。我倆又僵持得坐著,氣氛繼續沉悶。
“不行,我還是想宰了他!”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說。
“你敢!”這是艾莉第一百二十三次反對。並鄙視地對我說:“你怎麼能讓那麼文靜的一個小男孩搞得心神不寧呢?你是不是想先把他殺了再汙蔑人家是殺手而不想裸奔了?”
我冷冷道:“才不是呢,你現在盡可以牛逼閃閃的,但你卻是輸定了,當你意識到毛雨菲是殺手的時候,可能你已經一命嗚呼了,所以我不是開玩笑的,別忘了這次跟你賭的就是身家性命。”
看著我嚴肅的表情,艾莉仿佛也有點鬆動了,不過臉上還是一副不太鳥我的樣子,撇撇嘴說:“等著瞧吧,輸光你的褲子可別哭。”
“草,我對下半身的東西一向很自信!”
“草!我倒要看看!”
“草!你還沒給我半分錢呢!”
“草!”
“草!”
…….
又是不歡而散的結局,我對這不聽話的客戶不是很喜歡,但又不能撂擔子不幹了,實在是很無奈的事情。剛剛適應了殺手的角色,突然轉變成保鏢,這樣的轉型有點大。而且這幾天和艾莉大眼瞪小眼的,雙方都開始厭煩了。
本來想跟她老媽商量一下,把她帶回家住算了,卻收到另一個消息,就是艾莉家的別塔赫犬被人毒死了。說這可是吃果果的警告,要求我一定加強戒備。而我這邊,隻有毛雨菲這個家夥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爆發,想要拆除,又有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