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這麼一說,仿佛觸動了小姑娘的心事,見她裝老成地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姐夫對我姐也不好,剛結婚那會兒還行,最近老打她,問她出什麼事,她也不說。”
“有孩子了麼?”我繼續八卦。
“有一個,兩歲了。”
哦……生完孩子還能保持那麼好的身材,我舔舔舌頭,表示很難得。接著我們又聊了點別的,比如我這個山寨刑偵員平時都是怎麼辦案的,怎麼會請我這樣多餘的人過來查案等等頗為尷尬的問題。我都一一做了掩飾性的回答,最後我問她:
“你平時都是怎麼護理病人的?”
“電棒加藥物?”她說。
“不會吧,你就沒有溫柔點的方式?”我苦著臉說。
小楠也是一臉無奈,她說:“我護理的都是重病人員,暴力傾向很嚴重。”
“那我這食物混淆精神障礙是屬於……”
“還算輕微的精神病,沒事,有我照顧著你呢。”小楠笑了笑,表示讓我放心。我則委婉地說我沒病,這病是假的。這才讓小楠反應過來說:“哦,對對對,你不說我還忘了。”
我汗。
小楠說:“有時候工作時間長了呀,這有病的和沒病的我還真分不清楚了,咯咯。”
我巨汗,可以預見小楠妹妹的日後的婚姻生活,可能也不太幸福。
正想著,車子拐進了一個小山路,路牌顯示:綠山精神病研究中心。這讓我心裏一寒,研究中心有點意味著這裏是研究為主,治療為輔的一個地方。感覺正常人進去不正常的出來,不正常的進去就永遠出不來,因為遠遠地我可以聽見有怪怪的嚎叫聲傳來。
小楠見我臉上有些不自在,忙解釋說:“有些病人是比較吵,而且都是晚上發病的。”
研究中心的大門非常深厚,林蔭道兩側是高高的杉木樹林,顯得有點陰森,或者說是綠化很好吧,主要是看各人心情。我們接受完檢查,小楠說我是輕微程度的病人,今晚入院,保安人員一聽忙給我拍照記錄之後才放我們進去。看來想出來真的比較難,人家已經將你定義為精神病了。小楠到住院部給我辦理好了入院手續,並有點抱歉的說:
“最近床位比較緊張,雖然老爸給你弄了個單間的,但還是在我管理的重病隔離區裏,那裏的病人比較吵,難為你了。”
我說沒事,也許凶手就是在重病區裏呢。
裏麵的房間還算幹淨,隻是對門有個家夥一直在喊:“漲停啦!漲停啦!大家快跑啊~~”
小楠解釋說:“那家夥炒股炒瘋了,全副身價買了中食油,賠錢之後老婆跟人家跑了,房子也給偷偷賣了,自殺幾次不成功,就瘋了,天天望著股票漲回去呢。”
“嗬嗬,活該。”我笑了,活著好好的買什麼股票呢,當殺手多好。
幫我鋪好床之後,小楠客氣地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然後說:“我先去值班了,你有什麽事打我電話,晚上別一個人到處亂跑。”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多嘴問了句:“你姐姐的愛人是做什麼的?”
小楠說:“我姐夫也是這裏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