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雨欲來(2 / 2)

夏木想了想,這樣說道,這些都是古籍的記載,以前他為了自救,幾年間幾乎看遍了古籍。

他心有所感,道:“如此神秘浩瀚的西域,窮盡凡人百年也不可能走過十分之一,就算是修士駕奴飛行,也需幾十年堪堪才橫渡過去,而西域之外,還有更廣闊的空間,這樣的世界,你說,修士修行的意義在哪裏?”

夏木看向石頭,這是他一直縈繞在心頭困擾,看過更多的古籍,他才感覺到凡人的渺小,抬頭就能看到的天,卻發現不過是個角落。在浩瀚的世界中,自己也不過是凡塵,縱然他可以踏上修行一途,可真的有仙嗎?仙路不為仙,修士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便有廝殺。

夏木與石頭可謂自幼接受了靈地的熏陶,更加明白修士的殘酷,有恩怨必然有生死,凡人一生不過百年,而修士的殘酷,比凡人來得到更甚,縱然擁有幾百年壽元,也可能一朝成為骷髏,成為他人的踏腳石。

今天就很好為夏木上了一課,幾個剛踏上仙路的少年而已,便淩駕於凡人之上,肆意踐踏性命,相比於修士的廝殺無間,經曆過這些事情的夏木更願意在凡塵安享百年。

石頭一陣舌幹口燥,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修行,不就是和吃飯喝水那般自然麼?還有什麼意義,好久,他才吞吞吐吐道了一句,“木子哥,可是,我們要活下去啊。”

活下去!

夏木一怔,呆住片刻。自嘲一笑,是啊,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怎麼像個娘們兒一般矯情。活下去,才是現在自己最為迫切的事,什麼成仙什麼修途什麼廝殺,不能活下去一切都是空談。

好笑的整理自己的情緒,夏木剛想開口,一張嘴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石頭被嚇了一大跳,一個竄步來到夏木旁邊,緊張的問道,“木子哥,怎麼了?”

夏木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好一會,他才擦去鮮血,緩緩開口,道:“剛才使了一點勁而已。”

旁邊,石頭聽了放下心,有些自責道:“早知道我把那些混蛋一巴掌拍的不能自理算了!”說完他在屋子裏來來回回渡起了步,顯得有些煩躁,剩下為數不多的時間成了他脖子上的劍,他不能失去這個唯一的兄弟!

最後,他停了下來,看向夏木,“木子哥,這次我們一定要去看看有什麼東西,說不定其中就有我們需要的藥引,絕不能這般錯過了。”

夏木點點頭,今天被人上來挑釁,可以說是刺探,但更多的恐怕是警告的意味,但他覺得還沒到退讓的地步,開口道,“從現在看來,鎮上來的都是凝血期的修士,我們並不是沒有一拚之力。”

“所以你是叫我隱藏實力?”石頭明白過來剛才夏木為何叫自己不要動手,而是掉頭走人。

“他們要和解,想來是因為以為摸清了我們實力,而我們被人盯上自然是隱藏點實力好,現在別人在暗我們在明,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沒有掌握一些相關的信息。”

夏木仔細分析,他想到了向天傲,又道:“能隨便叫出幾個凝血期弟子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修為也定然在他們之上,還有。”說道這裏,夏木看向石頭,“你注意到向天傲旁邊那少年了嗎?”

“他?他又是誰?”石頭不解。

夏木提示,道:“你再想想,背著大弓,某靈地的傳人。”

“你是說...趙飛華”石頭瞪大了眼睛,“那個想要參拜聖崖悟法卻被老爹掃地出門的日暮靈地弟子?”

夏木點頭,道:“能與靈地的傳人站在一起的,也唯有靈地傳人了,傳言,那把大弓很不一般,是趙飛華師門賞賜於他,可見他在門中的地位。這樣想來,他們兩人的身份都很不一般。”

“媽的,原來他也是幕後指使之一,早就聽說他名聲不好,果然是蛇鼠一窩!”石頭大聲咒罵,被氣的不行。

“靖國十處靈地我們現在已經看到了兩處,而暗地裏來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呢,看來大幕差不多要拉開了。”

夏木正正站在窗口,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