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兵器的世界(1 / 2)

秦小齊坐在床邊,端倪這把兵器的來源。

這是一把黑色深沉的長刀,刀柄上有一塊小圓缺口,刀鋒並不鋒利,反而很鈍,手指在上麵劃過都能感覺到凹凸不平的層次感。

「特地放在床邊,是想給我個驚喜麼。」

這件禮物秦小齊打心底喜歡,撫摸著刀身帶來的寒意,渾身的熱量像被散去了一樣,這在酷暑是很愜意的一件事情。

在世界各地,每一個地方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剛出生的嬰兒還是快入土的老人,身旁都會出現一把兵器。

有人惶恐有人興奮,最為混亂的地方是世界監獄,囚犯們憑借手中各式各樣的兵器,衝出監獄,地球變得一片混亂。

就在秦小齊滿心歡喜的時候,他的爸爸衝進了房門。

……

第一次!秦小齊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

沒有了往日的從容,眼神的驚恐與害怕暴露無遺,陣陣冷汗浸濕全身,尤為突出的是白領上一抹鮮豔的血跡。

怎麼了?

秦小齊很想問一問自己的父親,可是不敢說出口,平日的楷模,他最崇拜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變得無措,知道自己錯了,努力控製住情緒,牽強讓自己臉掛上一絲笑容。

恐怖!笑得是那麼恐怖,用猙獰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這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父親嗎?

不敢說話,兩個人四目就這樣相對著,時間過得很慢,鍾擺滴答滴答的響著。

能聽得見心跳。秦小齊腦袋已經一片暈眩,意識到不妥的父親,終於開了口。

「我……我殺了你的媽媽。」

這句話說得很慢,沒有底氣,急促地喘息讓聲音顯得很模糊。但是秦小齊聽清楚了,沒有一個字拉下,全部印在腦海裏。

媽媽死了?

強烈的情感衝擊,讓秦小齊不敢去相信,他強迫著顫抖的雙唇去詢問自己的父親。

「爸爸……你說什麼?」

語氣之中佯裝的鎮定,在再次不經意間瞧見父親領口上的血跡中,徹底瓦崩圖解了。

身體不停地顫抖,秦小齊抑製不住眼睛裏迸發的眼淚,嚎啕大哭。

父親沉默了,沒有去說什麼,安靜地轉過身離開了房間。

沒有看見父親那蹣跚的腳步,秦小齊隻是蜷縮在床上不停地顫抖哭泣。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哭腫的眼睛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才感受到周圍這死一般的安靜。

冰冷,寒氣在空氣中流浪,滲進骨頭裏,安靜到壓抑的氣氛讓秦小齊心痛。

抖動著腳步,他輕輕地打開房門。

很幹淨,能感覺到地板剛剛拖過蒸發消散的水跡。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爸爸跟我開玩笑的,一定是這樣。

秦小齊掛著笑容,打開爸媽臥室的房門——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沒有血跡,很安詳的,在睡覺……

但是他,父親!

喉嚨一道血淋淋的長痕,凝結的血液淋滿衣領,和母親依偎在一起,微笑著躺在那裏。

「不……不!」

絕望的聲音透過嘶啞的喉嚨噴薄而出,流不出眼淚的秦小齊張大嘴巴,眼神呆滯渙散,腦袋承受不住打擊,意識一片模糊,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

春去秋來,無數個光輝歲月轉眼逝去,當年的秦小齊,現已然拄著拐杖,一步一搖,緩緩地走進葬園中。

「咳咳……這麼多年了,你們兩個沒有分開過……」

白發滿頭的老人似乎在自言自語,聲音細微之下,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沒有人打擾,隻有他與這座墳地。

「她怎麼樣了,不知道還記得我嗎……」

老人口中的她,叫‘阮袁玉’。

現在是公元21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