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何太太帶著美嬌回了上海回到家裏才知道秀芳的孩子掉了，忙趕到醫院去，還沒進病房門便遠遠的聽見：“孩子，你還我孩子來。”秀芳幾近瘋癲朝著醫生吼道，醫生見何太太來了像看見救兵一樣：“何太太，您來了就好，我先出去了麻煩您等會兒到辦公室來一下。”“好的，麻煩您了醫生。”何太太看著臉色蒼白一身狼狽的秀芳不由地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秀芳，我的好孩子，媽媽來了。”何太太把秀芳輕輕的抱進懷裏，“媽媽，我的孩子沒了，她們騙我的是嗎，媽媽，你告訴我，媽媽。”秀芳緊緊的抓著何太太的衣袖，淩亂的淚水不停的落下，何太太溫柔的拍著秀芳的背：“乖，秀芳，這個沒了我們再生一個，沒事的秀芳，你和誌浩都還年輕，媽媽是過來人，乖。”何太太把秀芳慢慢的哄著入睡了，揶好被角囑咐阿香好好陪著便讓吳媽跟著去了醫生的辦公室。“哦，何太太，請坐。”醫生推了推眼鏡，停頓了一會兒，“何太太，是這樣的，因為患者本來身體素質不是很好，這一次流產對她的身體心理都造成了很大的損害，具體是什麼原因讓患者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我也一時不清楚。”“醫生，到底是什麼意思。”何太太焦急的問道，“恩，”醫生鄭重的說道：“就是患者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何太太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還好吳媽攙扶了一把，“我苦命的孩子喲。”“少奶奶，少奶奶。”阿香的頓時追了出去，“吳媽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吳媽應了一聲便急忙開門出去，隻見秀芳一路瘋跑著，嘴裏念叨著：“哈哈哈哈哈，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在那裏。”說罷，朝著樓梯撲過去，一個猛紮栽下了樓梯，“秀芳”何太太驚恐的大叫，“吳媽，快，秀芳，快去救秀芳。”“哎，太太。”吳媽和護士忙奔下去隻見秀芳額頭磕破了，血順著額頭淌下。何誌明手裏拎著栗子蛋糕回到病房的時候，隻見何太太坐在病床邊抹著眼淚，吳媽和阿香站在一旁安撫著，“太太，大少爺回來了。”何太太見何誌明愣在病房門口，便抹抹眼淚：“誌明，過來坐，醫生剛給秀芳注射了鎮定劑。”“媽，秀芳怎麼了。”“誌明，媽跟你說個事情，你也不要著急，過來坐。”何誌明放下蛋糕焦急的問道：“什麼事情？”“秀芳恐怕不能再生孩子了，剛才醫生同我說的時候被秀芳聽去了，秀芳一下子沒心裏沒受住往前跑了幾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何誌明聽罷整個人一下子怔住了，何太太拍了拍何誌明的肩膀：“等秀芳醒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先回去熬點湯過來。”何誌明慢慢走到病床前，看著秀芳蒼白無力的臉心裏五味雜陳，隻盼著秀芳能慢點醒過來，讓他可以想個可以讓彼此都接受的理由來解釋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