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救護車,在大道上呼嘯而過,救護車上,躺著一個口戴氧氣罩的中年女人,臉色蒼白,兩個護士正在操作各項儀器。她的身邊坐著兩個女孩,大的十五六歲,小的約莫八九歲,兩人眉頭之間有些許相似,而此時,兩個人都在抽泣著看向躺著的女人。
很快,車子停在了市中心聖都醫院,幾個醫生推著床車出來,將人抬到了床上,又推進醫院急救室,兩人也追進去,急救室外,姐妹兩坐在長椅上,焦急的看著亮起的紅燈。
“姐姐,媽媽會不會離開我們﹖”八歲的徐羽蕾看向自己的姐姐,咬牙問道。
“不會的,媽媽會好起來的。”徐羽蔓摟緊小妹,堅定的說著,沒有半分弛豫。
她抬頭看向紅燈,心裏祈禱著奇跡降臨,媽媽,你要活著,你說過,等過幾年就帶我去巴黎的,你不可以食言,求求你了,為了我和妹妹,堅強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當手術室燈滅了的時候,徐羽蔓急忙走向門口,主治醫師疲憊的走出來,摘下口罩,略帶遺憾的看向姐妹兩…
“醫生,我媽媽她……”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進去見她最後一麵吧。”醫生閉上雙眼,遺憾的說。
徐羽蔓踉蹌一步,淚水猶如雨水般滑落地上,“這不可能,不會的,醫生,我媽她一直好好的,怎麼會,”
“患者已經胃癌晚期,我們無能為力,對不起,”
“胃癌﹖﹖﹖﹖﹖怎麼…。媽媽”
她拉著妹妹的手,衝向手術室內,急救室裏,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幾個護士收拾著東西,床上的人緊閉雙眼,毫無生氣,徐羽蔓一步一步走向床邊,卻仿佛千萬斤重怎麼也走不到目的地一樣,她在隱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卻擋不住淚水急流。
床上的人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慢慢睜開雙眼,看向徐羽蔓,嘴唇蠕動了一下“蔓……蔓…”她的手慢慢抬起,
“媽媽…”徐羽蔓跪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抽泣著,徐羽蕾也跪在旁邊,大哭著。
“別哭…寶貝不哭…媽媽心疼…”穆媛媛無聲的說
“媽媽,不要離開我,不要…”
徐羽蔓把臉埋在穆媛媛的手心,呢喃道…
淚水,浸濕了手心,也浸濕了穆媛媛的心。
“別哭,媽媽本來想多陪你們幾年,可是,媽媽等不到天了,不過沒關係,媽媽知足了,也開心,你們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自己,蔓蔓要照顧妹妹哦……”穆媛媛艱難的說著話“媽媽要你答應我…蔓蔓,一定要找到哥哥,還有你的父親叫莫…莫文燁…莫氏集團…”一口氣上來,穆媛媛忍不住停頓。
“我答應你,媽媽,我都答應你,媽媽,你不要說了,你會好起來的,嗚嗚······”
“媽媽的一生,都活在痛苦裏,我恨你的父親,恨他的欺騙和背叛,恨他為什麼要如此傷我,我隻是愛上了一個男人,卻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這麼多年,我有家不能回,活得生不如死,現在,終於解脫了,可是,卻最放不下你。”
穆媛媛顫抖著手,撫摸著徐羽蔓的臉頰,蒼白的臉色有了些許柔和,淚眼婆娑,徐羽蔓抽泣著,就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