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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人相見,話就多了,這一聊,也就忘了時間,丁曉軍也喝的有些多了,起了個身,差點摔倒了。
金鑫趕忙出手扶他,丁曉軍按住了桌子,對金鑫擺了擺手,以手示意自己沒事,他撐著身子道:“其實話還說不完,但是,該散還是要散的,大家走到了今天,也都不容易,別在這時候,傳出老兵什麼什麼的壞消息了,各自也都回單位營區休息吧。”
這一說散場,原來還笑言的眾人笑容都僵住了,金鑫眼眶一熱,嘴剛張開,丁曉軍笑著打斷了他,說道:“怎麼了?不舍得了?”
金鑫當然是有話想要給丁曉軍說,不過現在,丁曉軍這一問,他就把話又堵回去了,他對幾人示了個眼色,幾人也都賠上了笑,爭著說要送丁曉軍離開。
丁曉軍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這是看不起我了,可別忘了,你們這群小家夥們,可是有不少是我教出來的,我比你們走的可穩多了,說不定,你們的軍事素質,還比不過我呢,行了,散了,別送我啊。”
丁曉軍說完,拉開了帳門,搖晃著就離開了,留在軍帳裏的眾人,看著丁曉軍離開,一個個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我隻希望,明天丁班長不要過去了,我們要走,不能在和他來一次分別了。”其中一名老兵低聲說了一句。
“我們這一走,老二營的人,也就隻剩下丁班長一個人了,從很早開始,就是他一個守住了二營,現在,我們老二營的魂,又變成了他一個人來守,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他那麼苦。”又一名戰士說道。
“我們走了,但我們二營的精神不會丟,隻要我們還活著,二營就還在。”一名軍官說道。
“大家把聯係方法都記好了吧,現在,我們在對一下,別一離開就聯係不上了。”這一次是金鑫說的。
金鑫的話剛說完,一個板正常服穿著的身影拉起營帳,走了進來。
帳內幾人見到他來,一起問好:“司令員好!”
司令員呂小強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道:“不是說了,別喝多了嗎,看你們這一個個喝成了什麼樣,還有點老兵的樣子嘛,是不是有情緒了。”
“老營長,是丁班長來了,所以,我們就……”金鑫沒有叫司令員,而是換了一個稱呼,他的手平伸向了桌子上的酒瓶,後麵的話,他不需要講的太明白了。
呂小強眉頭皺起,他又看了看金鑫的臉,並沒有責怪金鑫對他稱呼上的錯誤,他隨意的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拿起一個瓶子,看了看,見空空的,他將那瓶子推到了一邊,又取了一個瓶子,至到他取了第四個瓶子的時候,才拿到了還有多半瓶的酒瓶,他合起酒瓶,對到嘴上,仰頭就是一大口。
“丁曉軍已經知道你們要離開部隊的事情了是嗎?”放下了酒瓶的呂小強向站著的幾人問道。
“老營長,丁班長他並不知道的,我們沒有跟他說,從他說的話裏話外,應該是不知道我們要離開的。”一名軍官對呂小強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