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了信,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現在的給養車已經很久一段時間沒有來送給養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一次,丁曉軍甚至在想,會不會自己的信,到自己去送孩子了,都不一定寄的出去呢。
他想著,搖了搖頭,何必太過較真,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他將寫好的信件放進了書本的中間,並將書木收了起來,壓在了床板下麵。
放好了書本,他取了自己的暖水壺,走出了哨房,狼牙跟在了他的身後,他要去打壺開水,走進營區,特訓隊員們一部分的人在吃著飯,不過人數並不全,想來,應該是還有人沒有回來,或者說,還沒有被找。
不過,丁曉軍倒是發現了一些老的隊員,至少在那批特訓隊員的邊上,丁曉軍發現了幾名嚴肅的老隊員們。
小個子教官沒有在,倒是那位楊教員在,她一個人端著個快餐杯,在眾人的邊上,蹲著吃飯,丁曉軍有些不明白了,明明炊事班有餐桌的,為什麼他們沒有座在裏麵吃飯,難不成蹲著更香一點嗎?
當然了,蹲下吃與麻下吃,該是什麼味道,就還是什麼味道,不可能因為換個姿勢,就會讓原本的食物變個味道的。
其中的一名教官見丁曉軍走過來,要招呼他一起吃飯,不過被他拒絕了,他的意思很直接,沒有收到夥食關係轉到特訓隊的通告。
這也不能怪誰,按照上麵所想,一個建製單位駐紮,那麼成班以下的,自然也就歸於一體統管,誰會想到丁曉軍就是這麼的較真,沒有通告,沒有通知,那就是自己還是自己,他就沒有想過,上麵不在為他單獨的送給養了,自然是當他會歸於特訓隊一起的夥食。
那教員也很無奈,他也知道丁曉軍的倔強,這樣的理由,不是他第一次說了,就是說夥食關係轉一起了,丁曉軍依舊一副沒有得到通知與通告。
丁曉軍一直把自己一個人的留守看成了一個單位,準確的說,他就是一個單位,其實,在部隊,很少出現一個人為一單位這樣的情況,最小的,也要兩人製才行。
打好了水,丁曉軍就轉身要離開,那教官跑步進了值班室,之後又快步追了出來,追上了丁曉軍後,他將一包牛肉幹塞到了丁曉軍的手裏。
丁曉軍剛要拒絕,那教官對他瞪了一眼,嚴令他拿著,丁曉軍看了看那牛肉幹,又看了看那教官,什麼也沒有說。
他將暖水壺放下,打開了那袋牛肉幹,彎下了腰,對狼牙招了招手,狼牙起了過來。
他將牛肉幹取下一塊來,遞到了狼牙的嘴裏,然後輕拍了下狼牙的腦袋,站了起來後,他對那個教官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那教官見丁曉軍將僅有的牛肉幹給了狼牙,有些意外,在向看來,丁曉軍應該會留著自己吃才對的。
那教官說著不客氣,但心裏還是對丁曉軍的作法不以為然。
丁曉軍取了放在地上的水壺,對那教官揮了下手,轉身向著哨房走去他的步子很穩,但右腳看的出來,有一點內歪。
狼牙就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也不超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