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班長,有你的電話。”那特訓隊員回了一聲。
“好,我知道了,馬上來。”丁曉軍回了一聲後,彎下腰,穿好自己的鞋子,向著值班室的方向跑去。
值班室的桌子上,一部已經接通了的電話放在上麵,他走了進去,拿起了電話。
“喂………”
……
丁曉軍和小個子教官打了個招呼後,就緊趕著往山下的村落裏趕去,推開了那個大爺家的門,隻見院中,大爺和大娘兩人正在努力的哄著抱著懷裏的孩子。
一見丁曉軍進來,大爺像是見了救星一樣。
“那女娃不見了,隻留下了這個小娃娃,還有一封信,上麵有你的那邊的電話。”大爺說著,將手裏的紙遞給了丁曉軍。
丁曉軍展開了紙一看,額頭不由的露出根根青筋來。
信是蘇菲菲留下來的。她在信裏麵說了,她沒有能力一個人養活孩子,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她還年輕,還有更遠的路。
這不能說她是不負責任,或許最先不欠責任的是自己的兄弟吧。
丁曉軍將那信一揉,隨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轉臉看向了大爺:“大爺,電話呢,我打個電話。”
“早給你備著了,給!”大爺說著,將手上的電話遞給了丁曉軍。
丁曉軍接過了電話,打開,撥號,盲音,對方已經關機。
丁曉軍不相信的又撥了一下,還是已關機,他沒有在繼續打下去,而是將電話還給了大爺。
“怎麼的?打不通嗎?”大爺收回電話,麵帶關懷的看著丁曉軍問道。
丁曉軍對大爺點了點頭:“嗯,打不通,關機了。”
大爺將電話放進了口袋,來回的渡了兩步,之後,他在角落上取過竹子做的大水煙袋來,填上了一些煙絲,點上了火,蹲在那角落上,‘咕嚕嚕’的抽了幾口,然後抬起了頭,看向了丁曉軍。
“電話也打不通,這可怎麼辦吧?”
丁曉軍看了眼哄著孩子的大娘,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是列士之後,更何況是自己兄弟的,總不能送去孤兒園吧,至於說通知閆冠良父母,也不現實,他們在閆冠良的葬禮上都沒有出現,或許在他們眼裏,曾經那個他兒子的壞消息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以至於不在相信以後的任何信息了。
丁曉軍想了想以後,咬了咬牙說道:“孩子給我吧,我來帶。?”
大娘忽然轉頭,看向了丁曉軍,說道:“娃啊,你說什麼呢,你一個爺們,帶娃這樣的活能是你幹的,在說了,你會帶嗎?”
“就是,你可是解放軍,你可是要忙家國大事的,要不這樣吧,娃呢,我們先帶著,我們是不富,但怎麼的,養活一個小娃娃,還是可以的。”大爺放下了水煙袋,站了起來說道。
丁曉軍很清楚大爺家的實際情況,做為山裏人,大爺大娘也就靠著那些水田過活,大爺倒是有兩兒一女,都已經成家,兩個兒子都拖家帶口的在外打工。
丁曉軍沒有養過娃,但也知道,養活一個孩子並不容易,單是孩子的奶粉就是一筆大的出入,以大爺家的情況,應該很難負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