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一月,皇後派其貼身宮女玉潔蓄意謀害碗修華,幸其貼身宮女有琴及時發現,吳王大怒,毅然下旨月底處斬皇後。
精致至極的宮殿內,搖月細細的品著茶,高高在上的坐在前塌上,怡然自得的吃著糕點。
跪在地上的玉潔此時如同卑微的泥土,麵對這上麵高高在上的搖月,雲泥之別,天壤之別。
她一聲不吭,不卑不吭,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
有琴默默無聞的在一旁站著,亦是不吭一聲,淡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玉潔。
沉默的空氣使氣氛變得壓抑,讓人大氣不敢喘。
沉默半響,搖月才啟口。
“玉潔姑姑在宮中多年,資曆必是很深,對事物的了解必比本宮多,對於‘良禽擇木而棲’必是比本宮理解的深刻,姑姑,切莫令搖月失望啊!”
玉潔冷笑一聲:“奴才不過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能得碗修華娘娘的賞識甚是榮幸,但是,皇後娘娘究竟是否有意禍害娘娘您,相信碗修華必比我這一個卑賤的奴才更清楚。”
搖月淡淡一笑,“現在沒有皇後,隻有廢後。”
玉潔笑逐顏開,騷笑望向搖月,不卑不吭道:“在奴才心中,皇後永遠是皇後,無人可取代,也無人能取代。”
搖月雙眼微眯,眼中的笑意漸漸收回,冷笑道:“如此,本宮就多謝姑姑受教了。”
“有琴。”
有琴端著一杯酒走到玉潔麵前。搖月笑意更深,語氣沉穩:“本宮知道玉潔姑姑是忠心耿耿之人,本宮就做個順水人情,姑姑先在那等著吧,皇後不久就會來,姑姑好走。”
玉潔不語淡笑,輕輕拈起酒杯,到嘴邊時,淚水夾雜著微笑。
“碰”,倒地聲清脆入耳。搖月淡漠的看著玉潔的屍體。
——
寒冬未盡,冷風咧咧,刺骨寒心。
“吱呀”深諳的牢門發出牢騷的聲音,陽光十分刺眼的與房舍形成鮮明對比。
元素清抬眼看她,但笑不語。可琪也靜靜的看著她。多年的仇恨,多年的恩怨,寄積埋在心,點點滴滴的磨礪與痛苦,皆化悲憤為力量,到此一刻,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恨,何從起?愁,又為何?
元素清消瘦很多,卻榮華依舊,端莊大方,她貽笑大方:“總算來了。”
可琪微愣,莫然說:“你知道?”
元素清高深莫測的笑笑,威嚴迫人,氣勢非凡,趾高氣昂道:“玉潔跟隨本宮多年,本宮還不了解她嗎?你在醉城中可謂是風風雨雨,本宮雖不屑與碗婕妤為敵,隻是事不由人,本宮自也對你很好奇,令擇日遣人去調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