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醫疑道:“雖然亦天那家夥不是好東西,但是他應該也不至於不給你留點東西吧?”
小羽眼中一亮,說道:“的確,師傅將‘雪雲軒’留給了我,說不定那裏麵有後麵的法訣。可是……”他又氣餒了,按照亦天的說法,他就算再聰穎,沒有一千年也休想進得“雪雲軒”去。
見到小羽為難的神色,血醫沒有追問,也懶得跟他廢話,揮揮手讓他出去。這是他們師徒的事情,他自無追究的必要和興趣。
因為獨孤水的下山,小羽不得不繼續完成他那進行了六年的偉業。不過血醫大發慈悲,減少了他每日的工作量,讓他隻抄寫五個時辰,小羽立即多了甚多的時間。
趁此機會,小羽每日都會去血醫的書房,將書房內的書籍一本本都看了個遍,能被血醫珍藏起來的書籍豈是凡品,無論是哪方麵而言,他都是受益非淺。而對於醫術,他更不會放鬆了,不算勤快的小羽知道得很清楚,能再學點醫術以後一輩子不用再愁。血醫也毫不在意小羽時不時的偷師,有時還斥罵小羽笨蛋,連一點小東西都學得這麼慢,絲毫不想想他自己學醫多久,小羽才幾年。
上山向血醫求助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差不多每一個月都會有生奇病的權貴富豪上山求醫,血醫忙了起來,有時就讓小羽幫忙抓藥之類,小羽自然偷學了不少。
那些權貴富豪哪個不帶著二十名以上的家丁護衛,有些貪圖享受的還帶了丫鬟侍從,這些人中絕對不可能沒有身體有小痛小病的人,他們便都成了小羽練習醫術的藥靶子。那些人不知成了小羽的試驗品,對他自是甚為感激。
經過無數次的錯誤,兩年後,小羽的水平大為提高,積累了足夠的經驗,開出的藥方已經基本不可能出現錯誤。至於血醫吹毛求疵的要求完全不必理會,比如不施針灸就讓一個重感冒的病人在一個時辰內痊愈,這對一個才學醫不到十年、真正施展醫術不到兩年的初學者來說,幾乎可以說是絕不可能的。
當然小羽很明白,自己的醫術跟血醫完全是螢火跟皓月之差別,所以對於血醫的苛求,他也沒放在心上,不想想這天下無雙的血醫華仙師研究了多少年了?跟血醫相比,世間絕大部分的大夫還算不上初學者。
隨著“隱醫峰”的上山之路逐漸完全暴露,上山求醫的人越來越多。血醫的興趣是研究奇病怪症,卻絕非是因為慈悲為人看病,遇到越來越多的求醫者,有些甚至並非什麼重病,極是不耐煩。
剛開始血醫讓小羽帶著沉迷於醫術的藥勺子在上山的必經之路守著,不是百年少見的奇病,不讓上山求醫。這下小羽和年紀長相平凡、看似木訥的藥勺子有了施展本領的機會,對於那些有病又不重的人,兩人相互探討著施以妙手,也能一一解決。偶爾遇到真正難以醫治的奇病,兩人在確定自己還沒能耐醫好的情況下,才放行讓他們上山就醫,當然這個時候他們有每人輪流上山觀察血醫的診斷醫治,然後兩人在相互討論。
小羽在其中也借此敲詐了些有錢病人的錢財和寶物,這些藥勺子並不清楚,也不理會,對於小羽私下分給他的好處也分文不收,對他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那深奧的醫術更能吸引他。
對於那些身上沒兩錢的窮人,小羽倒慷慨得很,不要一文藥錢。並非是他有多善良仁慈,而是他知道從這些人身上根本撈不到好處,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雖然學醫的用意不同,但也算是興趣相似,兩人的關係也好了起來,藥勺子成了小羽在山上比較好的朋友之一,另一個是最沉穩的陵童。
可是好景不長,小羽和藥勺子的能力經過一段時間的經驗積累,已比大部分大夫強,通常大部分求醫者的病都被他們輕鬆地醫好,名聲便立即傳了出去。頓時求醫者成倍增加,兩人根本來不及。後來就算除了隻擅長煉丹的丹心外,其他幾人一一下來幫手,也忙得不可開交。
最後,連一點普通大夫都能看好的小病也來求醫,小羽終於不耐煩了,不肯再下山就診。血醫也惱了,幹脆設了個法陣,讓普通人根本摸不到進山的位置。
終於,名噪一時的“昆侖雙醫”不再出現,想上山求醫的人也不得其門而入。
昆侖山再次恢複往日的寧靜,小羽已是身高七尺的軒然青年,陵童等人也已經長大成人,性格施然,每個人的追求不同,相互間的交流反而少了。比如藥勺子除了給血醫做事外,一天到晚都鑽在醫書之中。
而讓小羽最興奮的莫過於他的抄書偉業終於結束了,望著藏書室那一屋子書,他有種苦澀的成就感。這些年來他最大的成就絕非醫術,而是那一手寫得極快的好字,他的字體是在血醫的壓迫下急速形成的,字如激浪奔騰怒哮,又若萬箭激射形成洪流,似能衝垮一切。
小羽又休息了一個月,向血醫又討教了一番醫術上的知識,之後,他到了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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