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那個秋月的來曆。”鳳雲崖直覺那個秋月絕不是個簡單的宮女，好幾次麗妃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飄。
“是，奴婢這就去辦。”
明瑟的身影在消失在偏殿，.鳳雲崖繃緊的身子一下鬆了下來，她有累，不知不覺就靠著椅子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夜裏了。
“娘娘醒了，”明瑟挑明手中的宮燈，問鳳雲崖：“禦膳房備好了晚膳，遣人來問娘娘要擺在哪兒。奴婢不敢驚憂了娘娘，就替娘娘回了。”
她一邊說，一邊放下宮燈，取了熱茶給鳳雲崖漱口。
鳳雲崖活動了一番麻木的手腳，接了明瑟的茶水。
“讓他們擺到花廳吧。”鳳雲懶懶的應了。
她其實並無食欲，略略動動筷就吩咐撤了。
夜如水，又是一輪明月。
“娘娘，他們來了。”明瑟遣走了所有的宮女，領了兩人進來。
那個宮女二十一二的樣子，素白的一張鵝蛋臉，並無妖野之色，但看起來格外舒服，鳳雲崖知道她就是鳳墨口中的明錦了。
另一個是個小太監，手裏拿著個大包袱，看樣子不過十六七的年紀，但舉手投足之間十分老成，想必就是那位小誤了。
兩個人上前來自己施了一禮，鳳雲崖便問“妥了？”
那小誤點頭：“娘娘放心，一切俱已打點妥當。”
“兩位辛苦了，別的本宮也不想多說，他日本宮自有厚報。”鳳雲崖是真心感謝，在宮中要是沒她們，她一個人再怎麼樣也是孤掌難鳴。
“為娘娘辦事，是奴才們的福份。”
“都起來。以後的事全靠兩位打點了。”鳳雲崖扶了兩人一把。
“娘娘，時辰不早了，還是早去早回的好。”明瑟在一邊提醒。
鳳雲崖恩了一聲，算是應了。與明錦一道轉進屏風後麵。
明錦攤開小誤子手中那個的包襖，裏麵是一套青色的宮裝，與明錦身上著的那件一模一樣，看成色，並不是新衣。
“這是奴婢的舊衣，請娘娘不要嫌棄。”明錦替鳳雲崖解下華裳，換上那套舊衣。
“是你想得周道，本宮怎麼會嫌棄？”鳳雲崖張開手，任著明錦替她著衣。這邊明瑟一雙手也未停，她立在鳳雲崖身後，散開她的發，重新挽了個明錦一模一樣的發。
整理妥當之後，明錦開始在鳳雲崖臉上塗塗畫畫。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半個時辰之後，明錦終於停下手來。
“娘娘，您看。”明瑟拿了銅鏡到鳳雲崖麵前。
鳳雲崖看清自己的模樣，盡管心裏早有準備，還是略略吃了一驚——那眉，那眼，竟然與明錦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