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合作,你會少一點痛苦。要不然,我可能會紮錯位置,比如非常敏感的地方,你是男人,你應該懂。”
男子將手裏的注射器搖晃了幾下,長長的大針頭泛著銀光,他的腦袋套在一個白色帽子裏,帽子和工裝服是連為一體的,是那種在無菌環境下科研人員穿戴的白色衣帽連體服。
【真的嗎?一根針頭就像嚇唬我們。】
看對方這幅打扮,想必真的是想拿死侍的身體做實驗。
為了自愈因子,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讓我想想,好像除了這些我們一無所有】
【嘿,主腦,我突然有個天大的想法,他們是不是想將你從腦子裏分離出去。如果是那樣,真是——太好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幻聽了。我是說和你在一起是此生最大的榮幸,我們分享食物、睡眠、廁所和女人。】
哢嗒。
另外一名男子將手裏的ak47對準了胡迪,低吼道:“老實點。”
此刻,明晃晃的針尖已經湊到眼前,具體是那個部位?對方看起來很是猶豫,想來並非專業人士,反正是肉盡管紮,於是手起針落。
由於大拇指脫臼的關係,手型變小,胡迪趕緊將手從鐐銬裏伸了出來,就在針頭落下的那一瞬間,伸手往對方的手臂一拍。
呲——
針頭拐了一個方向,反而紮進了對方的胸膛裏,注射器裏的液體隨之灌進了身體,自食其果。
那人瞪大了眼,緊接著像被當場打暈一樣,眼皮往下拉,身體一軟。他的後方,拿著ak47的家夥一看不對,就要扣下扳機。
緊急時刻,胡迪將麵前快要倒下的人猛地一推,後者的身體正好遮住了槍口,由於用力很大,對方兩人撞到在了一塊兒同時向後傾倒。
【完美的機會。】
胡迪三步並做兩步,趁機奪過ak47,將槍托狠狠地砸向對方的腦袋。
事態暫時得到平息。
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察覺到這裏的異樣,好在剛才的打鬥沒有發出槍響,為了更保險一點,必須迅速撤離。
胡迪從其中一人的身上摸出監獄鑰匙,然後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你有說你叫什麼來著?”
“抱歉,保羅·皮爾斯。”
“好吧,保羅,我們需要偽裝一下。”胡迪手指著正躺在地上的兩名男子。
迅速扒下兩名男子的連體服,胡迪和保羅各自套了一件,看起來正好合身。
【完美的機會,完美的道具,或許我們應該在牆上刻一串:死侍到此一遊。】
二人走進昏暗的走廊——勉強可以稱作是走廊,更像是地下礦場一般的簡陋設施,通道狹窄悠長,角落裏散落著生鏽的工具,燈光要隔著一大段距離才有一盞,所以光線微弱。
“這是什麼鬼地方?”胡迪問了一句。
“一處舊時的還未正式運作的軍事基地,你看到的場麵都是它最開始被鑿出來的樣子,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被遺棄了。”保羅皺著眉,一副正在努力回憶的樣子。
“你又是怎麼知道?”
【上帝,主腦快變成小白了。】
“因為我是市長,是真的市長。”保羅重複了一句。
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其他人,通道也漸漸變得像樣,四麵用石磚壘了起來,還有粗大的加固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