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天空無數道流星劃過,其中就有幾道落到了地球之上的燕縣附近。
燕縣是個普通縣城,總人口二十萬,地域也不大,最繁華的是縣城,縣城邊上是東南西北四城村,也是不太大的村子,至於四城之外,四個方向也有十來個村鎮,不過離縣城稍遠而已。
“唔,怎麽了這是……”
牟帥從地上爬起來,覺得腦袋昏沉,用手一摸後腦才發現,原來他不知什麽時候給人襲擊了,腦袋上破了塊皮,手上還有一抹血跡斑斑!
他剛才那個姿勢很不雅觀,整個人撲在地麵上,身上衣服完整,可頭卻破了塊皮。
“難道被人襲擊了……”這是牟帥的第一反應,隨後他趕緊把手伸進褲意一摸**,心下鬆了口氣,幸好哪裏沒有被破,菊花終於保住了,真是感謝老天保佑,那個大膽賊人不是彎的。
牟帥看看四周,這是自己家的小旅館沒錯,外麵還有“昌盛旅館超市”的彩燈閃爍著,他平日住在一樓管理著小超市,二樓是五個房間一個客廳,上麵洗漱齊全,電視空調齊備,是個小旅館。
牟帥這裏地處偏僻,屬於縣城邊上,早年這裏曾是車站,他老爹牟鋼老來得子,靠著拉貨車讚了些錢,便買了三間地方蓋了這座小二樓,當時這裏緊挨著車站,地段不錯,地價也高,蓋起小二樓花了四十多萬,本想著地方不錯早晚能撈回來,可誰知剛過了十來年車站就搬去西城那邊了,而他們這裏是東城,一下子就沒落下來了。
牟帥老爹傻眼了,那時牟帥才十二歲,整天調皮逃學不好好學習,牟鋼受不了家裏老婆的囉嗦,就又出去拉貨跑長途了,而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消息,生不見人死不見那啥了,連公安局都查不出來,給定意成了失蹤人口。
從那以後,牟帥就跟著娘過,五年前老娘腦溢血去世,牟帥在鄉親們的幫襯下送走老娘,在這冷冷清清的小旅館裏生活著。
他今年二十,他老爹八年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是躲在哪個溫柔鄉裏逍遙,還是如今骨頭都能打鼓了。
反正失蹤人口年年有,也不是每個家庭都能幸福快樂的,牟帥如此沒心沒肺的安慰著自己,過著平靜而又混吃等死的生活。
他這裏雖然偏僻,可燕縣四個方向都是交通要道,跑長途拉貨的還是有些能讓牟帥守株待兔掙些生活費的。又或者那些喜歡偏僻旅館的男女,就喜歡這種炮場。
出去打工他不是沒想過,可人一旦宅起來就不願意再出去工作了,他在這裏好歹是小老板,可打工去了就是打工仔了。
何況,他老爹萬一要是回來了見到家裏沒人??所以牟帥寧願守著這座小二樓一起腐朽,也不想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至於女朋友,牟帥沒有,現在的燕縣娶妻條件是縣城有房的隻是備胎,市區有房的才是首選,至於縣城外有房的,隻是大姑娘懷孕孩沒爹的會嫁,至於遠離縣城的村裏有房的,恐怕聊齋裏的聶小倩才會考慮。
看著自己小超市正前方左邊的大塊窗戶破碎,牟帥暗歎那賊人果然大膽,他的頭應是背對著門口看電視時,被咂破玻璃的硬物所傷,所以他才撲到了地上,可是當牟帥打開存錢的抽屜時,發現裏麵幾張毛爺爺還安靜的躺在那裏,十塊五塊的和一些零錢也都完好時,牟帥哭客。
這他媽叫什麽事……感情不是打劫呀!難不成是某人的老婆直到家裏的貓經常在這裏偷腥,不好打老公跑來跟他算帳了,這種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算了……認倒黴吧!反正傷勢太輕,隻破了點批,去派出所報案連備案都不夠。
牟帥捂著腦袋找了創可貼貼上,拿掃株掃起了屋裏的碎玻璃,修煉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忍一世安康太平的無上修心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