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Z(1)(3 / 3)

然後用參差雜亂的鄉音

敲擊 碾碎

將所有的鬥誌關住

安靜地待在一個

放心的地方

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這段時間

最好關了電腦、手機

脫下全部的偽裝 然後

赤裸著靈魂

讓時光倒流

靈魂微跪著與最親的人交談

與童年交談

與院子裏那棵老桂花樹

凸出地麵的樹根交談

張春華的詩

張春華,男,漢族,1963年出生於江西南昌,現居上海。

詩觀:我用原創的後工業化的視角,來表達詩歌穿透時空的能力,無論在語言和形式上,詩都應隨思想與工具的不同,發生改變,我們已進入到“擬真與鏡像”的時代,詩的畫麵感、立體感、似真性和衝擊力是我要努力探索的路徑。

後腰上的蛇形刺青

盡管纖弱 隻要是女子

都可以選擇一回傷風敗俗的妖嬈

一點一點的針尖 密集地吃完血後

白紙樣的皮 很快蘇醒過來

複活的蛇可以證明

從此 堅挺的乳

與堅實的後腰 足以迎接

除火星之外的任何撞擊

大地之母的放縱和伊甸園的墜落

全都裝在粉色的夢裏

再看 女子的臉

與幹淨透明的低胸

沒有一絲時光流過的痕跡

而櫻唇裏有毒的紅信子

隻對唯一的背叛者發起攻擊

一排站立的水泥

埋在厚厚的玻璃裏 風在動

熊熊的欲火已靜止熄滅

月光 依然包裹著跨海的橋

無眠的驚豔夜 早已成為絕唱

隻好耐心地等候

這刺過青的蛇 滑起來

從後腰出發 爬滿細細的玉體

鑽進我快要枯竭的雙眸

嶄新的時代 才會從頭再來

洞房花燭

最烈豔的夜晚 隻有

你 親曆一場赤裸的事件

燃燒的同時 不停地

打探呻吟過後 有關血的下落

而香雨滿天 東方既白

直到死 你也沒有說出真相

張村的詩

張村,又名白山,原名蔣節明,漢族,男,1977年出生於江西省德興市張村鄉梅溪村。寫詩多年,有作品見諸於刊物。

詩觀:早期有所雕飾,要求詩歌來自於生活,卻高於生活;如今,寫自己所寫就好。

紅玫瑰,黃玫瑰

她倆站在美容院的門口

手裏拿著不知道誰送的花

一枝紅,一枝黃,小小的蕾就像

她們的眼神,很空

有時候很亮;我看得出

她們還很小,手臂,胸脯

超短裙下的腿子

對麵是個露天的滑冰場

她們的腿跟著搖滾樂抖

對麵是喧囂的人海,有人對著她們吹口哨

她們化的妝好豔,手裏的花很蔫

我滿心不忍,要扶起這兩枝花

也隻是和大家一樣,想想

他們將自己懸在壁上

江湖中都懷疑他們還能否殺人

千裏外無數人睡夢中丟了首級

他們不在現場

我拔出他們釋疑

他們早已鏽錮成鐵

長安忽然人人挎劍騎馬

他們都言曾日殺十人

他們在酒肆裏裸著上身或下身

灌水一樣喝酒 把劍示人

張麗琴的詩

張麗琴,女,漢族,1970年代初出生於江西省鉛山縣。2000年開始寫詩,作品見於《詩刊》《散文詩》《滇池》等,有詩歌、散文詩入選多種選集。

詩觀:詩讓我依戀生命和生活中的美。詩是黑夜的嫁衣,歌是靈魂的韻母。每一首詩的完成,都使心靈得到提升。相信斑斕的生命,就像一首韻律的歌,越過心靈的孤獨,早已蔚然成風,而詩就是風中最美的音符。

明清老街

是一枚古董被時間來回擦拭

無須細細掂量它的光華

隻從青石板的轍道中

就能感受百年前獵獵西風

絕塵而去的達達馬蹄

是一支洞穿情感的陶笛

音色柔和,隻需一點點氣息

就能使長街裏充滿音符

巷外清脆嘹亮

巷裏低回婉轉

是一枚橫亙多年的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