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以後的天氣就跟小娃娃的臉一樣,說變就變。中午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到了下午卻是陰雲密布,下起了傾盆大雨。
本來好好的一堂課是體育課,因為這場大雨而泡湯,。相對於高二的緊張,高三的沉重,高一還是比較悠閑的,至少沒有因為這場雨讓這堂體育課被別的老師占用,更不會演變成一場臨時的測驗。
夏天的暴雨一般來得快也去得快,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寸到底能下多久。按說這是周末的最後一節體育課,照例會提前放學,這大雨下來,那就隻能看著幹著急,還沒有誰會吃飽了撐的冒著成為落湯雞的危險,隻是想早一點回家,更何況是去找節目。
體育老師很無辜的聳了一下肩,交待班長維持一下班裏的紀律,然後施施然的,很有範兒的背著手走出了教室,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體育老師剛剛離開教室,教室裏就好像張無忌到來施展了一招乾坤大挪移,一個個正襟危坐的人都在眨眼間相互交換了座位,幾個以前初中的同學都聚到一起,東一團,西一簇的形成一個個的小圈子,聚在一起聊著以前學校的舊事,或者聊一下現在新學校的八卦。
有人說:“小學,初中看戶口,高中,大學看分數!”這句話真的是沒說錯,尤其是做為市裏的重點一中來說,考進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至少那代表離名牌大學的大門隻差一線而已。再加上就算考進來了,再加上分班打散,能分到一個班上那真的是算是不錯的緣分了。不管以前在學校裏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學校出來,自然相對就比較容易產生親切的感覺,形成一個個的小圈子那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班裏盡管有不少的人都在那裏聊天,但是大家還記得把聲音相對的壓低了去,要是影響到隔壁的班上課的話,讓隔壁班的老師跟班主任無意的聊上那麼幾句,沒人敢保證班主任以後會不會占用這節來之不易的體育課。
蕭逸閉著眼睛坐在似乎睡著了一般,對於比較知根知底的同班同學來說,蕭逸就是這樣的性子,一般不主動跟人說話,沒事就一個人在那裏閉眼獨坐,總給人一種好像經曆過很多事情,很滄桑的感覺。一個高中生經曆和看到過的事情根本就跟滄桑這個詞扯得上關係,但是蕭逸偏偏就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
據班上的江湖八卦傳言,蕭逸可能暗戀的是班上的班花,也是這屆的級花之一的鄭欣,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引起鄭欣的注意。原因很簡單,鄭欣的人特別多,班上的男生可以說得上是前赴後繼,連高二,高三都有人沒事到班裏來串門,可惜的是個個都沒有成功,蕭逸則是班上幾個除了學習第一的尖子生之外,唯一沒有對鄭欣下手的男生,而蕭逸現在的狀態正是追女三十六計中欲擒故縱的起手式。
對於這些八卦傳聞,蕭逸根本就隻是一笑置之,或許鄭欣真的是很漂亮,但是光隻是漂亮的話,那還入不了蕭逸的法眼,比鄭欣更漂亮的他都見過,還辣手摧花的殺過。蕭逸懶得去跟別人解釋,他知道這種事情任別人去說好了,要是解釋的話,或者有別的動作都會越描越黑。
這些天蕭逸自己的思緒有一些不穩定,經常想起以前的事情,這樣的情況不時的出現,蕭逸很清楚自己是要突破的前兆。自從五歲的時候靠著神識尚在,出生之時而留下來的一口先天之氣到達煉魂期,已經過去十年了,終於要開始衝擊凝魂期了,這是一個魂師的坎,隻有衝擊到凝魂期,這才算成為一個魂師,也能使用魂師的一些神奇的神通。
隨著外麵的大雨,一股滄桑感浮上了蕭逸的心頭,那一瞬間好像整個時空發生了轉換,他並不是坐在滿是人的教室裏,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偏僻而又閉塞的紅葉村,看到在田裏勞作的雙親,看到跑來跑去不知道疲累的調皮的弟妹們,一家人清苦隻能吃個半飽,但是生活卻溫馨和溫暖。
十二歲那年,他很幸運的被離紅葉村最近的嶽山派所相中,心中盡管十分的不舍,但是為了家裏的生活能夠變好,也為了那無限向往的仙人傳說,跟著接引師兄離開了熟悉的紅葉村。
他永遠都忘不了門派山道上那艱苦的入門測試,或許是他心裏父母離別時期待的目光,讓他能夠堅持到最後,也許是他那種堅持讓資質並不是很好的他受到了師傅的收錄,他能看到接引師兄看到自己時那羨慕的眼光,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嶽山派唯一的魂師,能讓他看中的弟子那是何等的幸運。
魂師在修真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祛心魔,集元神,塑肉身,引天劫,隻要有一個魂師存在,這些對於所有修士來說是恐怖的事情就會變得易如反掌,可以說魂師是每個修士都願意刻意去結交的對象,就算是女修找道侶的話,魂師也是排在第一的選擇,尤其是魂師本身的神通就讓很多修士望塵莫及,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恐懼,可以隨意去得罪任何一個修士,卻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一個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