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東邊正殿趕往南部,一路上地麵已經有躺下的密宗閣弟子了,那些人下手也十分狠毒,與我當日回府所見家丁的傷口一模一樣。看到這些屍體不覺又激起了我的憎意。
越接近時,我越聽到前方的廝殺聲。一路趕到南庭,我看到宗主和長老弟子們都在負隅頑抗,依靠著聚賢閣和觀雅閣之間的空地,與五毒教徒進行著搏殺。而我正處在五毒教的後方,如果此時出去,必然難以與宗主他們彙合,弄不好還會遭五毒教殺害。
我還是暫時隱蔽起來,伺機出去,不然亂衝出去隻會送死。
看兩派對峙,五毒教徒手中的環刃是個可攻可守的兵器。橫握可傷人,縱握可防禦。而刃鋒上攜帶著致命代碼,若被其傷到,恐怕難逃一死。而密宗閣修的算法以防禦為綱,兼修禁錮之術,出手多以禁錮算法將敵人控製住,再殺之。但這麼一來,就不及對方攻守自如,而且出招遲緩。
百餘教徒與同等數量的密宗閣弟子拚搏,不一會兒,就見五毒教眾將他們越來越包圍住。
宗主見狀不妙,欲派幾名弟子突圍出去,但卻被那為首的黑袍人給截住,當即殺死。他似乎得意地笑道:“哼哼,想逃出去,不可能!我已在這外圍布好了防禦結界,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你們就乖乖地等著全部葬身此地吧!”
宗主臉色霎時變了色,氣狠狠地言道:“你們這些無恥惡徒,不就是想要我密宗閣的秘傳。我就是死也不會交給你們的!”
宗主一席話,頓時激勵了身邊的弟子們,眾人的戰鬥熱情立馬高漲了起來,一齊喊道:“誓死保衛密宗閣!”
麵對這些弟子的呼聲,那黑袍人絲毫不動聲色,隻冷冷地說道:“哼,不自量力。”說完拿出之前的編譯器,向內輸入一串代碼流,一時間從編譯器的輸出口綻出一道氣流波動,震開了前方一大片抵禦中的弟子們。
宗主見此情形,即刻出手抗衡。他快速編譯出一道氣柱,阻擋住了下一波氣流的衝擊。可這一道氣流的威力卻也不小,一擊便將氣柱擊潰,宗主連退了幾步,被應開長老抵住。
應長老上前一步,對宗主說:“師兄,就讓我去會會那個魔頭,這樣耗下去我們遲早會頂不住的!”
宗主無奈,隻好叮囑他一句:“那你千萬小心!”
應長老雖是個莽撞的大叔,但這時卻看出了他心中守護門派的堅定信念,在遠處的我看著也隻能心裏默默地為他加油。
黑袍人眼睛一亮,衝應長老說:“怎麼,有膽量來送死麼?”
應長老嗬斥道:“呸!我要將你這魔頭碎屍萬段!”
應長老厲喝一聲,雙手張開,快速編碼。代碼運轉中,空中氣流隱隱有些向他彙聚。我見他兩手所指處,兩塊巨石拔地而起,緩緩飛向他手心處。但並未接觸時,便被他一用力,一同擲向那黑袍人。
這時聽到有人呼喊:“護法小心!”
可他卻紋絲不動,隻見雙手將編譯器揮向空中,他雙手向兩邊吸住兩名教眾,將他們一同擲向兩塊巨石。
石頭與人碰撞,自然石落人亡。但能感覺得出他一絲表情都沒有。果然冷血!
盡管如此,其他的教眾卻都沒有退縮之意,仿佛這是他們的實名一樣,為教犧牲。
能見應長老輕蔑地一笑,嘴上說:“真是不把手下的人當人看!”氣憤之下,他又操縱手中代碼,變換了碼文,空氣流動似乎逆轉了。以他為中心,四周氣流在發散。能見草屑橫飛,周圍人眾皆遠避。
他又逐漸縮小了風力,不,應該是將風向集中了。隻見他雙手一翻,向前推出,一股風浪如海潮般撲向五毒教眾,當然最終目標還是那護法。
護法見此招迅猛,又召回編譯器,施力快速打出一串代碼,隨即在他周身現出微微氣旋。氣旋很快加劇,在那氣浪到來之時,將其力量全部抵消了。但周圍的教眾卻慘被氣旋的影響擊飛的四分五裂。
而這一招並未結束,那護法將身周氣旋逐漸縮聚,轉而又化為一股橫力,如同氣柱一般打向應長老。這一擊,速度快如光閃,可能是吸收了那股氣浪的些許力量,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來不及反應的應長老。
隻見一瞬間,氣柱從應長老的胸腔穿過,將他的身體完全打穿。那一刹,他可能並未感覺到疼痛,便僵直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