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道士正是張三豐,原著中,正是靠他出手相助,常遇春才得以幸免,同時這也是周芷若與張無忌孽緣的開始。
蒙古武官正專心與安然對決,見有人出手,兩名番僧一齊出手,想要把張三豐打落水中,同時兩名蒙古武官調轉方向,嗖嗖兩箭向他射出,這些蒙古人畢竟不是江湖中人,可沒有什麼不能以多欺少的規矩。
張三豐袍袖揮動,兩枝羽箭遠遠飛了出去,同時,提起一口氣,竟沒有下落,而是身子淩空一折,雙足踏上船板,左掌揮出,立時兩名番僧被打飛出去,飛了一丈多遠,撲通、撲通兩聲,落入江水之中,在水麵上掙紮了一會,緩緩沉了下去。
一眾蒙古武官見來人一出手便將兩名武功甚強的番僧震飛,頓時被他鎮住了,手中的弓箭也不由的停了下來,領頭的武官上前一步,忍著心頭的驚懼,壯著膽子對張三豐喝道::“來者何人,為何無故對我等出手,你可知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張三豐罵道:“狗韃子!又來行凶作惡,殘害良民,快快給我滾罷!”那武官道:“你可知這幾人是誰?那是袁州魔教反賊的餘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你包庇反賊,是想與他們一起反了麼?”
張三豐聽到“袁州魔教反賊”六字,吃了一驚,心道:“難道是周子旺的部屬?”回頭看向安然:“他說的可是實話?”
常遇春正要替安然答話,卻被安然手一伸攔住了,“拜見張真人,晚輩安然,乃是明教朱元璋朱大帥麾下。”安然上前施了一禮,做足了晚輩拜見江湖前輩的禮節,卻不顯得諂媚。
張三豐暗自皺眉:“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這件閑事不管也罷。可是既已伸手,總不能半途抽身。”
“我知道張真人不喜明教,晚輩也同樣不喜欠人人情。”安然知道張三豐生性豁達,於正邪兩途,原本無多大偏見,當日曾經對張翠山說道:“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又曾說過天鷹教主殷天正雖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卻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這個朋友。可是自從張翠山自刎而亡,他心傷愛徒之死,對天鷹教不由得極是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終身殘廢,五弟子張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鷹教而起,雖然勉強抑下了向殷天正問罪複仇之念,但不論他胸襟如何博大,於這明教二字,卻是恨惡殊深。
原著之中,若不是因為常遇春為主殉身,張三豐感動於他的忠義,也不會對他心存好感。安然自問自己也沒有討好老人家的本事,索性便放下討好張三豐,讓他指點幾招的心思,心中沒有念求,自有一分不卑不亢的氣度。
“此次前輩救我等一命,晚輩自當報答。”安然話風一轉,“聽聞張真人徒孫張無忌傷於元躂之手,想來此次張真人當是打算前往少林求醫吧。”安然自然是知道張三豐此時是在少林碰了壁,打算回頭前往峨眉,但是若是實話實說他是不是被少林和尚鄙視了,哪怕張三豐心胸在博大,也該惱羞成怒了。
“哦,莫非你有辦法?你連無忌受了什麼傷都不知道吧。”此時是古代,通訊遠沒有現代發達,雖然許多小說中,江湖傳言流傳的比現代都不慢,但在真實的江湖中,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在現代,明星去開房,扭了腰,可能第二天粉絲就知道了,不僅知道他扭了腰,還知道他在哪裏扭的,為什麼會扭的。
但是在古代不同,江湖傳言基本上都是靠人傳播的,江湖人也不可能一路跑過去就為了說幾句傳言,因此,安然能夠知道張無忌是傷在元人手中,張三豐已經在驚訝他消息之靈通了,自然不可能想到他還會知道張無忌受了什麼傷。
“晚輩卻實不知道,但是離此處不遠,乃是晚輩師伯見死不救胡青牛的居所,胡師伯雖然名聲不顯,卻是當世神醫,當世能夠與胡師伯比肩的神醫,絕不超過一掌之數,不敢說生死人肉白骨,但是醫一活人卻是不難。而且,晚輩於醫術之上尚有幾分造詣,或許可以為張兄弟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