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不打不相識(1 / 2)

張伯寧師兄弟二人聽了他們的叫喊,知道是通遠鏢局總鏢頭夏叔遠到了,兩人望去見那夏叔遠一身黑衣滿是灰塵,國字臉上兩道濃眉觸在一起正看著躺在地上的黃朗,下馬走到夏叔季等人麵前指著黃朗道:"怎麼回事?"他剛從外押鏢歸來,路過這酒招子時看見鏢局的侯鏢頭隻身一人躺在店外,旁邊的酒招子內還傳來陣陣打鬥聲,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便驅馬快行來到店外,恰好見到張伯寧躍在半空朝他兒子抓去,他心怕兒子被他傷害也不多想,揮掌朝張伯寧拍去,他料張伯寧若中這掌必死無疑,不想那張伯寧經旁邊人提醒,翻身過來硬接了他這一掌,他心中詫異道:"我這掌雖是發力不足,但也運上了六七成功力,這道士竟敢硬接我這一掌。"

張伯寧接了夏叔遠這一掌,自問自己不是他對手,心中暗道:"不好,這廝武功我不敵,又接他一掌已是受了傷,我師兄弟二人傷他這麼多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又這般人多,個中不知還有沒有其他高手,打起來我師兄弟二人肯定是吃虧,得見機行事才行。"又見師兄沒什麼反應便左手輕拉了他衣袖,對他擠眉弄眼好似扮鬼臉。陳伯息見他這模樣,心裏好笑卻不好笑出,便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卻說夏叔季見父親問起,便把自己五人和張伯寧師兄弟二人的衝突一五一十的說出:"爹爹,這倆賊道,在江都無故欺辱一個外鄉人,還一路從江都追殺到這,那外鄉人被他二人追到這酒招子處,我見猶憐,便想幫上一幫,誰知這廝一來就血口噴人,說那外鄉人是什麼淫賊,抬手就打,還把要去鏢局報信的侯三哥打傷。"他邊說邊指著張伯寧,又指著被人抬進店來的侯三。

張伯寧哈哈道:"我上清弟子從無無故欺辱他人之行為,更不會放過禍害百姓的惡人,這許鈳真在江都做那**之事,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武林中人見了人人得而誅之,又何來無故欺辱他。到是你等,還處處相護那賊子,不是與他一丘之貉是什麼!"

夏叔遠聽他說出"上清弟子"四個字,頓時覺得好生麻煩了,這上清教乃是江湖中頂頂的大派,教內高手眾多,門下弟子多在江湖行走,常常仗義相助於人,深得武林同道的推崇。見他這般說,又想到自己押鏢歸來時聽人說江都出了個采花賊,想來這事是真的。隻是自家兒子輕易相信他人,到底是沒經曆,又怕那道士不肯就此罷休,隻需跟他同門師兄弟們說上一說,自家兒子必然"名聲遠播",這相助淫賊的名聲怕是要鬧得江湖人人皆知不可,到時他這鏢局卻也是不用再開了。他臉色肅穆的朝夏叔季道:"那賊子呢?"他故意說得大聲,意在告訴張伯寧二人自家兒子並不知曉那許鈳真的所作所為,好撇清幹係。

夏叔遠一言像是驚醒了夏叔季這夢中人一般,隻聽他喏喏道:"他說要去鏢局找人來相助,從那跳窗出去了,爹爹,我真不知他是那淫賊。"夏叔遠抬眼望向張伯寧拱手道:"這位少俠,犬子無知,錯把淫賊當成那受難之人,真真是愚蠢至極,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二位多有包涵。"

張伯寧沒有說話,卻是旁邊的黑臉道士走上前來道:"未請教閣下大名?"夏叔遠道:"我複姓夏叔,單名一個遠字,"那道士又問道:"可是武林人稱‘青雲手‘的夏叔遠?"夏叔遠聽了哈哈大笑,撫須道:"那是江湖同道上的朋友給我幾分薄麵,我卻是不敢當得的。"

"二位是上清教的弟子,卻不知師承何人?"那夏叔遠聽完自己兒子的轉述已明白事情的緣由,他剛才去看黃朗的傷況,見那一腳踢得黃朗胸骨雖未斷,但內傷極重,又觀他二人年紀也就二十上下出頭,內力卻這般深厚,想來定是修練了什麼獨門內功心法,卻不知其師傅是上清教何人,故而發問他二人。

夏叔遠卻不知剛才黑臉道士踢黃朗那一腳其實隻用了七分力,他尚且還怕自己用力過度踢死黃朗嚇跑其他四人問不出那"老巢"的下落,他聽到夏叔遠這般問,便拱手道:"夏叔前輩,在下陳伯息,上清第十二代弟子,師承郭石明,拜見前輩。"

"在下張伯寧,上清第十二代弟子,師承郭石明……"後頭那句拜見前輩還沒說出口,夏叔遠便搶問道:"你叫張伯寧,你爹叫什麼?"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心急,不該如此相問便又道:"不知令尊是?"

張伯寧頓時覺得這夏叔遠好生奇怪,不由得望了他兩眼,心中怪異道:"莫不是父親在外的仇家,我若說了,他要真是父親的仇家,我師兄弟二人可就難走出這酒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