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道的路燈一盞接一盞的熄滅,行人一個接一個的出場,或鍛煉,或購買早餐。靜謐的夜終於被這些再普通不過的景象打散。朝陽穿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調皮地落在床頭的一角,落在一張男性臉龐上。陽光的拜訪,讓這張臉龐上,唇瓣緊抿,略微不爽。
邱正陽睜開了雙眼,如同每個清晨一般,起身去購買早餐。坐起身,掀開被子,正欲起床,卻發現腰部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一驚之下,昨夜的種種,在眼前浮現,嬌弱的女子,淚濕的臉龐,柔弱的乞求,以及後來,在他身下發出的陣陣嬌喘。
望著身邊這個女人白皙的臉盤和誘人的身段,邱正陽內心突然就有了一股滿足感。從昨晚見到她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被她吸引,淪為俘虜。一種米的撫養,可以生出千萬種女人,她們吸引男人的獨特之處,也不盡相同。弱水三千,女人的千姿百態,又豈是三千可總結完。
眼前這個女人,隻是那麼哀傷的眼神,可憐兮兮的乞求,自己便已繳了械,投了降。邱正陽,愛憐地拂上女人嬌嫩的唇瓣,注視幾秒之後,輕輕地落下一吻。
也許,就是這個女人,自己可以交往!
他洗漱完畢,換好衣裳,順便將昨晚扔進洗衣機的衣服,揀出熨燙,擔心她沒有衣服穿。做好這些之後,他便轉身出了家門。一會兒之後,他回來了,手裏多了份早餐。豆漿、油條、青菜小粥等等,擺滿了餐桌。
做好這些之後,他回到自己的臥房,看著依舊沉睡的女人,不忍心叫她。畢竟,昨晚,一夜春光,也累煞了她。於是,他拿來紙筆,寫下留言,匆匆出門。今早有個重要會議要開。
在他關上房門的下一秒,床上的女人,睜開雙眼,露出了一直縮在被窩裏的臉龐。嬰若緊張的臉龐暫時鬆了一口氣,早在邱正陽起床的那刻,她就醒了。和邱正陽一樣,昨夜種種也絲毫不落得傳進大腦的記憶軟盤。
丟人地醉酒,白癡的乞求,大膽的挑逗,以及他帶給自己的魚水之歡,所有的種種,讓她有抓狂的衝動。羞愧,氣憤,以及對冷墨拋棄自己的不甘,多種情緒襲上她的心房。她立刻跳下床,穿好衣裳,抓起包包,便想奪門而逃。
看到客廳裏的早餐,以及餐桌上那寫滿字的紙片,嬰若不由得上前查看。
“若若,你的朋友都這麼叫你的嗎?昨晚的事,相信你大概已經想起,我不會道歉,如果重新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我上午有個重要會議,大概十點半才能回來。如果在這之前,你已經醒來,就吃點早餐。昨晚你醉酒後吐了,胃裏急需要補給。等我回來!寶貝!”
最後的兩個字“寶貝”讓嬰若的心猛地跳動一下,記憶中,隻有父母才會這麼叫,而且也僅限於兒時。長大之後,就連冷墨,也沒有這麼叫過自己。冷墨,唉,又想起他了,那個給過自己浪漫愛情的男人,早已決然的離開,留下自己滿腹的創傷。
嬰若想到這些,胃口全沒了,啥東西也吃不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憤憤地想!
抓起旁邊的筆,在留言的下端,寫上“昨晚,是我自找的。謝謝!再也不見!”另外從錢包裏掏出十張百元大鈔,放在桌麵上。
起身,開門;
關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