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烏族風波(1 / 3)

七月十五,烏族的傳統祭祀日,天微亮,祭祀台三麵被黑壓壓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烏族族人整齊的站在祭祀台的南方,上官辰四人一早選擇了東邊靠前的位置。

烏族祭祀有個傳說,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祭祀台時,祭祀必須結束,否則不再得到神靈的庇護,甚至會給烏族遭致災難。

祭祀台上四名袒胸露背、掛有腰鼓的烏族使者分站四個方位;琴台處一名頭戴鬥笠、絲紗垂麵的素衣女子正襟危坐;

少時,一名著黑衣、白須的老人帶著兩名少女登上祭祀台。

烏族族人看到老人,齊齊跪倒,恭敬祈求:“請烏神大人保佑。”

“尊敬的子民,你們的誠心一定能感動神靈,請起。”老人雙手做上托姿勢,洪亮的聲音傳進每個族人的耳中。

待族人全部起身後,老人走到祭祀台的中心,從靈元宮取出一把黃紙灑向上空,然而當黃紙即將落地的瞬間卻突然消失,與此同時,十名少女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祭祀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期待神色。

“朋兄,怎麼回事?不是說她們還沒到嗎。”上官辰見狀,吃驚問道。

慕容朋打開銀絲扇,扇麵上的紅線還在繼續移動,約一炷香時間能與他自身的紅線重合。

“唉!被高手做了手腳。”慕容朋歎息一聲,看向十女中的小幺。

在二人談話時,媚娘悄悄從中宮釋放出靈氣探查祭祀台上素衣女子的麵貌,卻被對方的靈氣擋住,心中頗感疑惑,隨後將靈氣凝聚成聲波想與女子交談,再次被阻擋,試過幾次後確定女子的修為高出自己,便放棄了,注意力集中到烏神身上。

“神靈已接受了我族的供奉,祭祀開始。”隨著老人的話音,四名腰鼓使者開始有節奏的拍擊腰鼓,十名少女聽到鼔音,匍匐在祭祀台的中心,齊齊高喊:“我們渴望進入極樂世界,請烏神成全。”話語激動。

烏神看了眼琴台處的女子,見絲紗輕動,點點頭。道:“有請琴女和舞侍獻曲獻舞,為她們打開進入極樂世界的大門。”

老人話音剛落,優美的琴聲響起,曼妙的舞姿呈現。

琴聲讓人忘卻煩惱,靈魂升華,舞姿讓人沐浴春風,陶醉癡迷,帶來聽覺和視覺上的雙重衝擊。

上官辰剛開始隻是欣賞,隨著琴曲和舞蹈進入高潮,心境也慢慢發生變化,產生了一種對極樂世界的向往。

媚娘發現他的變化,悄悄釋放出一絲靈氣凝聚成聲波:“琴曲是《攝魂曲》,舞蹈是《忘生戀》,斂神靜氣可破。”

聽到傳音,上官辰一個激靈,急忙收斂心神,當四下環顧時,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渴望和極度滿足的神色,而台上的十名少女更是迫不及待的要登上極樂世界。

琴舞鼓樂一直在持續,當第一縷陽光即將照射在祭祀台上時,鼓樂寡然而止,四名烏使單腳開始有節奏的敲擊祭祀台麵。

兩名舞侍見狀,相視一眼,迅速與十名匍匐的少女靠近,當十二名少女全部集中在祭祀台中心位置時,身形突然消失,與此同時琴聲驟歇。

烏族族人見祭祀台上的花季少女被神靈收下,開始圍在一起歡快的舞蹈,心中感激烏神。

歡快的舞樂聲驚醒了觀禮的眾人,發現祭祀台上不見了舞侍和十名少女時,知道烏族祭祀已經結束,開始紛紛退場。

不多時,整個祭祀廣場隻留下十人,祭祀台上的六人和台下的四人。

烏神看著台下兩男兩女,好奇問道:“巫族祭祀已經結束,為何留下?”

慕容朋手搖銀扇笑看著烏神,反問:“既然祭祀結束,族長卻又為何不肯離去?”

“肯定是心中有鬼。”小招見族長不言語,開始配合慕容朋。

“不得對烏神大人放肆。”四名烏使怒瞪著小招,喝斥。

上官辰見狀,哈哈大笑,譏諷道:“借著祭祀之名禍害花季少女,恬不知恥自稱烏神,在我們看來你連條烏蟲都不如。”

老人聽到譏諷,頓時臉色變青,雙眼中出現噬人的凶光盯著上官辰,吩咐身邊的烏使:“你們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撕了。”

四名烏使得到命令,粗壯的身體輕飄飄從祭祀台上落到上官辰麵前,八隻大手分別抓向他的雙臂和雙腿。

慕容朋見狀,剛要上前幫忙,被上官辰阻止。

“哈哈,竟敢侮辱烏神大人,這就將你撕成八塊。”四名烏使抓著上官辰的四肢,放聲大笑。

笑聲過後,沒有傳出身體被撕碎的聲音,更沒有鮮血四濺,而上官辰依舊安然的站在他們麵前,雙目中含著笑意。

祭祀台上的琴女清楚看到,在四名烏使抓上官辰的瞬間,他的身體後移,原地留下一個與本人一模一樣的幻影,被四人抓在手中,撕扯的同時,本體回歸原位。

幻影的出現讓琴女孔洞的雙目中出現一絲精芒,稍縱即逝。

四名烏使在一愣神的刹那,一根乳白色的魂針從上官辰眉心飛出,快速從四人的雙眼劃過。

“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了。”

“嗷,疼死我了。”

鮮血從四名烏使捂著雙眼的手指縫中流出。

“小子,好狠毒的心腸。”烏神看著滿地打滾的烏使,憤怒說完,身影突然出現在上官辰麵前,烏黑的手掌要抓他的脖頸,卻被一股莫名的靈氣阻擋,手掌在距離上官辰咽喉不足半寸處停止,如何用力也無法前移分毫。

上官辰沒有再次使用魂針攻擊烏神,他清楚麵前這個人的修為最少是宮六,魂針可以穿透元氣的防禦,卻無法破開靈氣,因為他目前隻是個小小的宮二,本身不能與天地靈氣溝通。

反觀烏神,表情雖然顯得吃驚,卻沒有一絲怯意。

“好,很好,是老夫走眼了。”烏神說完,大手從上官辰的脖頸前移開,轉身向祭祀台走去,雙手摸著胸前深紫色的圓珠,嘴中念念有詞。

祭祀台上琴女原本孔洞的雙目中突顯殺機,一朵芙蓉花瓣漂浮在她細滑的纖纖食指上端。

“九姐姐,芙蓉!”小招和媚娘見到花瓣,同時驚呼。

琴女聽到稱呼,雙眼中殺機頓消,透過絲紗看向台下的二女。

烏神見神女沒有反應,雙手用力拍擊胸前的圓珠,從念念有詞突然變成大喝:“殺死他們。”

琴女眼中殺機再現,芙蓉花瓣從她指端上空輕飄飄落向上官辰的頭頂。

媚娘、小招見狀,著急大喊:“弟弟躲開、辰哥哥快躲。”

二女喊完,一朵魅花和萬年青同時出現在上官辰的頭頂,而慕容朋手中的銀絲扇瞬間變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銀絲傘遮擋在兩朵花兒下方。

上官辰聽到喊聲,想施展幻影身法已經來不及,因為整個身體被芙蓉花瓣上散發的靈氣籠罩,忙從眉心間釋放出一團乳白靈魂護住頭部。

“砰、砰。”兩聲輕響過後,魅花被芙蓉花瓣從中間劈開,萬年青碎成四瓣,而芙蓉花瓣也一分為二向銀絲傘上落去,在接觸到傘麵的刹那,碎裂成指甲蓋大小的八片。

慕容朋嘴中噴出一口獻血,銀絲傘變回銀絲扇回到手中。

七片芙蓉花瓣碎片散落在地上,一片落在上官辰的頭上被乳白靈魂阻擋。

“噗”一團血霧從上官辰口中噴出,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

烏城大街上,一名袒胸露背、黝黑的老人驅使著一輛大車急速向祭祀台趕來,在大車的上空,有一隻金鵬緊緊跟隨。

……

媚娘、小招和慕容朋見上官辰暈倒,急忙將他圍在中間。

“辰哥哥,你醒醒呀!”小招蹲下身子拉住他的手臂哭喊。

慕容朋擦下嘴角的血跡,彎腰探查他的呼吸心跳。

“不,不會死的。”

媚娘聽到慕容朋所言,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附身探查,稍後,兩滴清淚從眼眶滴落。

小招顫抖著身軀站起,雙目中露出凶光,死死盯著祭祀台上的琴女。

“九姐姐,雖然我們情同姐妹,可是你殺了辰哥哥,小妹以後再也快樂不起來,我這就與你同歸於盡。”小招說完,身影突然出現在琴女麵前。

“小招不要啊!”媚娘看著小招頭頂上的萬年青迅速成長,歇斯底裏喊道。

“上官辰,既然今生欠你的無法償還,等下輩再報答吧。”慕容朋說完,纖細的手指摸了下他的臉頰,而後身影消失,出現在祭祀台上,手中銀絲扇幻化成一個銀色大籠,將小招、琴女和他自己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