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進宮麵見皇上並前往使館收複雪妖一事自是瞞不過二皇子,紫石此時正在使館與終南山弟子對峙,而允之亦在他麵前,這麼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前日白天來找自己的恐怕便是如今使館的少年了,那麼身前的這名女子呢,又是什麼人呢,為何他們張的一模一樣,卻欺騙自己是同一人,即便今日被看穿,也顯得理所當然。
“前些日子父王欲給我安排婚事,隻是這些日子皇宮不太安生,我的婚事便被放下了。”
“不知當今皇上為你相看的是哪家女子?”允之默了一會兒問道,皇宮不安生怕是與紫石雪有關。
“扶桑四公主。”
“扶桑的公主啊,若是個能耐的,或許你能得到扶桑的兵力相助,不過,畢竟是小國,即便能幫你,怕也有限。”
“允芝,那使館鬧事的是你哥哥還是弟弟呢?如你們這般人物,將來想必是禍亂天下的,不知什麼的人或是妖魔有那麼福氣。”二殿下忽而轉到允之身上,對於自己從未見過便要與自己結親的女子不願多言。
“我們?你以為我還會長大麼?”允之的眸子暗下來。
“殿下既無安排,那麼我便回去了。若老是進宮怕會起疑,殿下若有事可來天下樓尋我。”允之將一塊木牌放在二皇子手中。落霞穀信物?二皇子眸光一閃,沒想到允之背後的竟然是落霞穀,若能得落霞穀相助那麼……
“這隻是你麵見我的信物,而落霞穀你能使喚動的也隻有我。”允之看出二皇子心中所想立刻潑冷水道。
緋炎回到終南山將皇城之事一一向十二長老稟明,整個會堂沉默下來。
“緋炎,你確定那個少年不是妖麼?你可有見它使用術法?”
“非妖,非魔,非人,非鬼,未使用術法,速度奇快。”
“若是交戰,你認為自己與一眾弟子可能將其製服?”
“弟子無法將其製服,它可以在弟子等人出手之前僅靠速度將弟子一眾人等直接抹殺。”
“既然如此,雪晶的事就此作罷,但不可放任其任意妄為,我便命你隨其左右監視其目的吧。”大長老最終道。
“弟子遵命。”緋炎說完即離開會堂禦劍重返皇城。
而洛仙如今依舊住在皇宮使館,隻是身邊再沒有那冰涼的氣息。
“我的父親,究竟是誰呢?而你們為什麼要帶走我父親呢?”洛仙終於問出藏在心中已久的話。
“洛仙,我們是親人,若你願意回去的話,你身上留著我們佐藤一族的血。”
“親人嗎?”洛仙默念,若真是親人為何父親當初要逃離你們呢?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而想必自己與父親對他們而言還是有用處的,或者緊緊是為了騙自己去扶桑再動手達到那不為人知的目的呢。雪不在身邊,而紫石似乎也放棄自己了,從今以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要自己承擔了。
“我們何時啟程回扶桑呢?”
“明日便要啟程了。”
“這樣啊。”真快啊。
百草堂,紫石坐在清冷的梅樹上,撫摸著手中冰涼刺骨的雪花,真是個笨蛋精靈啊,這麼容易便受到人類的蠱惑了,難道他不知道聰明的生物無論是人類或者妖魔精靈若是太單純的話,那是上帝的寵兒,上帝不會讓他在人間逗留太久的。
“既然不願意醒來,那麼便永遠睡下去吧,沒人會打擾你的,但,終有一天你會醒來,不知那會是怎樣的光景。”意念一動,雪便進入了它的空間手鏈中。
再次來到皇宮使館,皇上對於這個將皇宮當成自家後院般來去自如的人卻也是無法,誰叫護衛之中無人能攔住呢?
緋炎擋在紫石麵前
“怎麼?想和我打一架?”紫石挑眉。
“那個雪精靈,他……”
“你心中該不會還打著用他向你們長老邀功的注意吧?若有能耐,我也不介意你從我手裏搶走。”
“我……”
“你想說,我與雪似乎是同伴吧?為何他被你們重傷沉睡我既無失落也無報仇之意?想說我是個沒有心的家夥麼?”紫石在緋炎開口之前再次搶白。
“抱歉,我無法理解那種太過深刻純粹的情感。”
“師兄……雪他……”
“雪,睡著了,你要去扶桑了吧,我們都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學會保護自己,人類的生命太過脆弱,這麼多年的相伴,隻希望你從師傅及我這裏學到的能讓你消滅對你有威脅的東西,我們不在了,將來希望你能毫無悲傷遺憾的離開這個紛亂的世間。”紫石並不認為雪的沉睡是洛仙的錯,他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的選擇,與對錯無關,而它亦不願去改變他們的想法,因為知道這種改變若非他們自己的遭遇所得到的覺悟,那麼一切都是徒勞的,紫石為此感到悲哀,為世間的一切感到悲哀,卻不會去改變,因為它自身難保,無人能救贖。白翎,或許它要食言了,即便它並不想食言。這是洛仙的選擇,還有允之,若是守在洛仙的身邊,那麼它勢必放棄允之,何況洛仙是屬於人類的,自己無法讓它處在這個非人的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