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去捕獵吧。”迥異的紫石讓李允之有些受不了最終開口道。
“不克製你的體力和傷口恢複速度了?”
“在這兒不會有人再給我把脈或是檢查身體了,做做樣子便好。”說著,李允之換下身上的女裝,換上黑色的長袍。
“你準備這樣下樓?不怕被天香樓夥計們發現啊?以你如今的體力若從窗口跳下去怕掌握不了平衡會受傷的。”見李允之如此打扮,紫石的多愁善感早已不知飛到九霄雲外。它可不會抱他下去的。
見窗外無人紫石一躍而下,李允之隨後果然如它所料摔了個半身不遂。無賴隻得讓他掛在自己身上一瘸一拐搜索著夜間不歸的獨行者。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紫石將掛在自己身上的李允之脫了下來放在地上,取下鐵麵具,跪在李允之身邊開始鬼哭狼嚎。
“嗚嗚嗚……誰來幫幫我們,我弟弟他受傷了,嗚嗚嗚……”估計是這半夜的哭聲太過恐怖,那本來走過來的腳步聲反而往相反方向跑去,紫石沉默下來止住哭聲,有些惱怒,人類不都是充滿好奇心的麼!那人怎麼就不來看看自己為什麼哭呢!不顧躺在地上的李允之便追了過去。
原來是個二十來歲的婦人,難怪膽子那麼小,毫無正義感,若是這樣的人本該比那些舍己為人的救世主什麼的長命,但她遇見的是紫石,紫石不若平常般撲上去直接咬斷獵物動脈,而是一躍便到婦人前方擋住了婦人去路,婦人見此情形。
“仙……仙童?”婦人訕訕道,果然顏值太高,竟然讓她生不出恐懼。
“夫人,我弟弟他受傷了,您能幫我看看他麼?”紫石無辜的眨著眼睛一副無辜相,立刻引得婦人滿心同情,理智思考能力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便見一名同白衣少年一模一樣的黑衣少年正躺在地上,麵色蒼白緊要牙關及力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
“可憐的孩子。”婦人蹲下身子欲查看李允之的傷勢,不料身後的紫石猛得將她撲倒,晶瑩鋒利的甲套劃破她的皮膚,李允之生怕浪費得舔掉流出來的鮮血,婦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從地上爬起遇逃,美麗的東西不一定是仙童,也許是惡鬼!紫石將婦人抱住又是一口,它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卻直讓婦人感到驚秫……
飽餐一頓的李允之身上的傷口基本愈合,氣力也總算回複得差不多,紫石暴露出的令他感到陌生的另一麵,瘋狂,殘忍,惡趣味,是惡魔本就如此亦或他的命運造就了他的扭曲,一如自己般,就餐完畢李允之同紫石一起回到百草堂,沒有了坐堂大夫,這醫館也無法開下去了,但他們並未摘下牌匾,雖說李允之紫石皆懂醫術,然李允之長期奔波於天香樓和皇宮,而紫石性情不定做事全憑喜好,若有緣分救人一命又如何呢?
二皇子剛練完騎射回到自己的寢宮,便加一個白發長袍的少年躺在自己的床上百無聊賴的有手指卷著自己極地的長發玩,那張臉是昨晚見過的,氣色卻比昨夜好了不少,身周氣息雖然依舊陰涼卻比昨夜溫暖,它到底是男孩亦或女孩呢?二皇子沒有問紫石是怎麼混進自己寢宮的,既是非人的存在必然有非人的能耐。
“要我幫你殺掉當今皇上,再殺掉所有你的兄弟姐妹麼?”紫石眨著用魔力化為墨色的眸子,要爭奪皇位最簡單便捷的方式便是將競爭者及威脅著全部殺光,而二皇子則被紫石的驚人話語驚得後退幾步。即便兩人長的一樣,嗓音、氣質、性格卻是天南地北,二皇子心中疑惑更深,又搖頭,這樣的禍水世間有一枚足矣,若說妖魔鬼怪外貌皆在人類之上,而作為皇子卻非毫無見識之輩。
“你說的做我手中利刃,助我登上皇位便是用這種方法?”二皇子覺得有些氣悶。
“你可想過後果,若當今皇上及我的兄弟姐妹皆尚命,唯我一人獨活,朝堂怎麼看我,天下怎麼看我,你以為這樣我能坐穩皇位麼?”
“那便將對你不滿的人全部殺了。”紫石悠哉悠哉道。
“天下不隻我大燕一國,內亂不平國勢必衰,殺光賢臣,何來忠良禦外敵。”二皇子被麵前這無厘頭的少年搞的有些喘不過氣。
“……”
“那我幫你把外敵也殺了。”紫石表情不變。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登上皇位是沒問題,然也勢必天下大亂。妖魔處世方式便是殺戮麼?昨夜那冷靜睿智不拘言笑的少女,而今日這不馴的少年,而麵前這少年顯然是特立獨行自己無法駕馭的。天下大亂與自己隨時將受父王及皇弟皇兄加害喪命相比,亦或因失敗發配貶為庶民,能遇見這樣的人,也許是自己的幸運吧,二皇子的心碰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