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真的要如此急迫嗎?”龍彥泉麵露憂色。
“你我師兄弟這麼多年年,對我的脾氣你應該是了解的,我壽元無多,已經在金丹後期停留了五百年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準備渡劫所需的物品,現在萬事俱備,人事早已做足,接下來的成敗就看上天了。”燕浮丘麵上平靜無波。
“既如此,那師弟就預祝師兄早日功成,待出關之日,我們師兄弟再把酒言歡。”龍彥泉也隻能暗暗祝福,一千多年的友誼,讓二人之間早就無需多說什麼。
姬長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歎了口氣,從床上起來,從一旁的箱子裏取出一個包裹,打開之後一個人對著那包裹內的東西發呆。
裏麵裝的正是小酒罐的碎片,一塊不少。
“你跟了我這麼多天,我從沒想起過為你買靈酒,在長安的時候,我明明已經有了很多靈石,但卻始終沒有想起這回事。”姬長生心情沉重,語氣傷感:“師父說。隻有你心裏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記得時時去關心他,才會為他的事全力以赴。”
“一直以來我都隻是把你當成一個器物,卻從來沒注意到你是一個會說話,有自己想法的靈器,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如果你還在,那該多好。”
“是啊,我一直這樣孤獨,所以我不會關心別人。從小到大,我除了練功,就沒有其他夥伴,”姬長生眼眶濕潤。
夜,靜悄悄的,窗外的月光投進來,三分柔情,七分失意,輕輕地,輕輕地灑在青年人的身上,讓這份傷感更加濃鬱,仿佛散落在空氣裏的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哈哈……”姬長生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自嘲一笑,“自從我下山以來,我好像特別容易多愁善感,是吧?在山上的時候我一年流淚的次數也沒這幾天多。”
“你知道嗎?你那天挺身而出擋在我身前的時候,我是做夢都沒想到。”
“我已經沒了師父,現在又失去一個夥伴……”
姬長生一個人對著碎片默默流淚。
“你就是個笨蛋!”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姬長生驚訝得看著自己麵前的碎片發出綠油油的光芒,隨後衝上空中,綠光大作,待光芒消失後,一個完整的小酒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本神罐哪是這麼容易死的?我是自己解的體,騙騙你而已,本神罐能耐大著呢”小酒罐一邊吹牛,一邊指著姬長生大罵:“你就是個蠢貨,在長安城人家送了你一把破劍就把你感動的不行,真沒見識,現在又是一個人躲起來哭哭啼啼的,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啊哭的,你煩不煩啊你?”
依然是那副神態,依然是那麼囂張。
姬長生淚水一下湧出,不過嘴角卻是帶著笑的,自己早該想到這神秘的小罐子,被師父視若珍寶的東西豈會這麼容易被破壞。看來這家夥的小計倆多著呢,害得自己難過了好久,不過還好,沒事就好。
“啪”的一下,姬長生猛地躍起,一把抓住小酒罐,狠狠地搓著它的臉,“好啊你,敢欺騙你的主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唔唔……你個……你個蠢貨,給我放開,”
姬長生手一鬆,小酒罐立馬飛上空中,摸著自己的小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想當我主人,下輩子吧。我關關鳩的主人哪一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就憑你?切,也就配給大爺買個酒喝而已。”
“你叫關關鳩?”
“哼,這麼好聽的名字當然隻能配我。”
“那我就叫你關關吧”
“不行!必須叫全名,否則就是大不敬!”
“好好好,叫全名。”姬長生心情很好,也不爭辯,又回到床上準備休息,宗門的十萬點貢獻啊,看來以後有的忙了,無論如何,先養足精神再說。
小酒罐看到姬長生重新躺在了床上,忽然莫名地歎了口氣,晃晃悠悠地飛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望著外麵的月光發呆。
它本來想趁著葉紅袖的全力一擊,自己假裝粉身碎骨,然後姬長生就會丟下它,然後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溜回來,偷回自己的蓋子,然後溜之大吉。這個計策是那麼完美,自己都被自己的機智感動到,可是當那個人對著自己流淚的時候,它忽然感到很不好受,
姬長生說他自己是孤獨的人,自己何嚐不是呢?
小酒罐歎了口氣,幾萬年的歲月,自己曆經多了多少個主人,可是從沒有人把它當做夥伴,更沒有人為它流淚……
既然下決心跟著他了,那以後當然不能委屈自己,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想到這裏他對著床上的姬長生嘟囔了一句:
“喂,明天我要喝靈酒。”
“嗯,買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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