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奕看顏笑冷笑,隻覺後背發涼,抖了抖雞皮疙瘩警惕道:“你笑什麼?先說好哦~今天是你自己打電話叫我去的,不算跟蹤不算破壞個人空間。關於偷聽,你剛才也打了罵了……”
顏笑聞言,放開小太讓其到邊兒上玩去,這才拍拍身邊的位置道:“文奕,坐。”
此情此景,文奕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往後退了步道:“你想幹什麼?”
顏笑翹起二郎腿,托腮看對麵還在演戲的“吃醋老公”。很好,捉奸的戲碼很好玩是不是?那麼……接下來該風水輪流轉了。念及此,顏笑轉了轉黑白分明的眼珠,輕語道:
“妖孽,你說夫妻是不是該坦誠相待?”
“嗯。”
“是不是該毫無保留?”
“嗯。”
“是不是該分享互相的秘密?”
“………”
文奕頓了頓,蹙眉想起不久前顏笑那個查崗的電話,會不會是某人告訴了笑笑什麼?正躊躇,顏笑已勾勒著唇形開口,“夏何夕的問題先擱一邊,現在我們來討論討論,你後車座上那個口紅印是怎麼回事,嗯?你覺得呢?”
“………”
自笑笑把妖孽的電話號碼給程美佳後,女王陛下就沒停止過對文奕的騷擾。是滴,您沒看錯,是騷擾。的的確確的騷擾。因為在美國的一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美佳女王說什麼也不肯放過妖孽。
一來是因為三年前被妖孽狠狠耍了次,讓向來高高在上的程美佳難能可貴地摔了跤,跌了個大跟頭不說,還弄得顏麵無存;二來是程美佳性子著實執拗,說好了的事情就絕不變。所以,綜上種種,女王陛下在妖孽實現三年前的承諾之前,就是死咬著其不放。
而這邊妖孽卻又深懼笑笑知道那些真相,不得不偷偷地見過女王陛下幾次。不久前,程美佳惡作劇把口紅藏在了妖孽車裏,妖孽天真地以為,隻要把口紅扔掉就毀屍滅跡了。
他絕對絕對沒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程美佳居然還在後座留了口紅印。程——美——佳——你夠狠!!
妖孽握爪,牙齒咬緊了又鬆開,鬆開又咬緊,良久才蹲在顏笑麵前道:“笑笑,其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說得對,夫妻應該坦誠相見,但是我覺得……應該給彼此一點時間,有些事情我遲早會告訴你,但我覺得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
顏笑不是傻子,聯係起妖孽最近稀奇古怪的舉動和程美佳的那番提點,其實剛才在車上就已猜到口紅印是誰的了。美佳姐的脾氣她最清楚,怪癖刁鑽卻絕不屑於搶別人的老公做小三。其實打心眼裏,顏笑也不相信妖孽和美佳姐有奸情,但此時此刻聽妖孽親口辯解的這麼一番火,依舊怒火中燒。
“既然你覺得坦誠相見可以選擇時間,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也可以和夏何夕搞曖昧,等水到渠成了再和你坦誠相見?”
妖孽蹙眉,“那怎麼一樣!”
“怎麼不一樣?”顏笑笑嗔,“文奕你不覺得我們的相處模式很奇怪嗎?明明不相愛卻要結婚,明明彼此心裏都有疙瘩卻要裝作若無其事。你一麵跟我說想要認認真真對待這份婚姻一麵和美佳姐神神秘秘來往,如果你是我,你相信你自己說的那些話嗎?”
事已至此,顏笑忽然覺得所有事情遮著掩著都沒意思了。該來的總是要來,她和文奕的過去,三年前的留學秘密、那個被流掉的孩子、程美佳、夏何夕……有什麼關係呢?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彼此還有什麼必要裝傻?
妖孽看笑笑漲紅了臉,就知道她又犯了老毛病,把事情想複雜了,雙手撐著她的肩膀正想說話卻被顏笑一把推開。“文奕,我早就說過了,我們這樣彼此耽誤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你真的是開公司資金不夠,現在也就這樣了,我們當假結婚,你愛怎麼鬧怎麼鬧,我都管不著。”
聽了這話文奕微微抓狂,“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哎!”妖孽扯亂頭發,忽然眼眸閃亮道:“咦?笑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顏笑胸口起起伏伏,本氣得腦子充血,看文奕又開始轉移話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妖孽以為過關,暗暗呼口氣正嬉皮笑臉地貼上去,就聽顏笑冷不丁道:“文奕,那天你去買餃子回來,都聽見了吧?”
文奕如被電般抖了抖,來不及說話顏笑已冷冷看他道:“你聽見了吧?我流過一個孩子,我不想再演戲了,我覺得好累。”
顏笑早說過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紙包不住火,她不想再維持相愛和睦的婚後假象。文奕,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