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陽五年 六月初十
六月最是下雨,陰雨蒙蒙,沒完沒了,像個一直哭的姑娘,雖豆蔻年華,但心態嬌弱。
連雲閣中,三個年輕公子立在那兒,像仙人一般。
左靖辰一改往日暗色調,著了一身天水碧的長袍,腰間係浮雲香囊腰帶,長發飄逸,宛若仙人。
“你們那天出去,她有什麼異樣嗎?”還是那樣沒有溫度的問。
“有,曾被一個和尚叫到廂房中測字。不過……”易新從桌上拿起一杯茶泯了兩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易新哥就是喜歡賣關子,我說,測字之後,她變得開心起來。但是,那個和尚在幾天後便圓寂了。甚是奇怪。”莫之弦摸著下巴,搖著頭。
“你知道她奇怪,還對她那麼好做什麼?”易新反問道,露出一絲奸邪的笑容。
“易新哥,你又拿我尋開心。不過,說真的,我感覺她不是細作。”莫之弦很是肯定的說。
左靖辰雙手背在腰後,眼光深邃,若有所思,一言不發,任憑身邊的兩人嬉鬧。
滕陽五年 六月十一
天終於晴朗了,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季莫霏被這位定北侯安排在了宜春園西麵的靜音齋中,雖說挨著宜春園可以賞花,但是這個偌大的侯爺府下人甚少,所以對於這個地方有些清幽撩人。
不能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雖說這裏一切皆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宿。也許這個時代沒有自己的家,自己也應該找一個工作來養活自己,不能吃白食吧!
“季姑娘,侯爺請您到前廳用膳。”媛莓突然在季莫霏的背後叫到。媛莓是自打她醒過來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和她關係還不錯,因為畢竟自己不是這個府的人,而且季莫霏也討厭支使別人,特別是女孩,兩人也經常開玩笑。
“你這小丫頭,嚇我一跳!看我不打你。”說著舉起手追著媛莓,兩人嬉鬧著。
遠處一抹黑影一直注視這一切。
季莫霏在媛莓的陪同下來到了前廳,管家左翼早已把桌子收拾幹淨,菜也上齊了。
季莫霏向左靖辰福了福身,立在那。
“不必拘禮,季姑娘,雖說你以來到我府中一月有餘,可我並未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你啊,我先幹一杯已示賠罪。”說著,一幹而盡。
“侯爺客氣了,莫霏身受重傷,承蒙三位相救,而後不嫌我殘軀病體讓我靜養在府中,一直未答謝,現在,小女子也幹一杯,以報救命之恩。”也一幹而盡。
喝完之後,屋裏陷入莫名的安靜,靜的下人。
“什麼謝不謝的,老天讓我們相見,就是緣分,來,吃菜。”莫之弦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