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弦揮手一伸接住了果子。“兩位哥哥,她除了頭部的皮外傷,可能還有內傷,腰部已有血滲出,我隻給她服用了我的藥,其餘的就無能為力了。”
“師父的醫術都傳給你,你怎麼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內傷?”易新有些不解。
“我已經幫她把過脈了,她可能中毒了,可是我不知道是甚毒。而且在這裏,物件有限,我也隻能如此了。”
左靖辰一直沒有說話,突然說了句“她可受得了馬上顛簸?”語氣有些生硬,不帶一絲溫度。
“我已給她用了止血散,應該不成問題。”
“如此甚好。”說著,他一攬手將女子橫抱起來,大步走出廟放在了馬上。
此時,那兩人驚坐在廟中。
“還不快走,人命關天。”
兩人心中仍有疑惑,這人怎麼這麼衝動了呢?這個問題恐怕連左靖辰自己都不明白。
四人奔波在微雨中,老天好像開始疼惜這個可憐的女孩,把雨停了。
滕陽五年 五月初四 定北侯府
季莫霏的渾身酸痛著,手腳冰麻著,口中有些幹嘔,想張口但怎麼也張不開。
“侯爺,她醒了。”一個梳著簡單發髻,簪著剛開的月季花,明豔活潑。
不一會,三個男子大步的邁了進來。
沒等兩個哥哥開口,莫之弦搶先說話了,也許是想引起這個姑娘的注意,這個姑娘實在生的好看,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單純感吸引著他。
白皙的皮膚,亮閃閃的眼睛中有一種蒼白感,纖纖玉手不時的摸著玉頸上一串晶瑩鏈子。
“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受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就送你回家。”
這穿著古怪的人,這陌生的環境,讓缺乏安全感的季莫霏感到恐懼,當一聽到家這個字時,不由得眼角濕潤了,手裏一直抓著那串晶瑩的鏈子。
她哪裏還有家?她唯一的親人竟然那樣對她,她唯一信賴的人竟然是為了報複她的父親而利用她。命由天造,半點不由人。他們為什麼把她救回來,讓她在進入這可怕的荒涼的世界。
看到她不斷的淚水,三人的心揪在了一起。
左靖辰開口了,“你不必害怕,若有什麼委屈,大膽說出,我是定北侯,會為你做主的。”
“是啊,姑娘,你仔細養病就好。”易新也附和到。
“我——我的事恐怕你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