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現如今在蒼輝城內,蕭淩天的權力隻次於太守潘甄。他掌握著軍權,這就是實力。
隻要他下定決心要弄死他們,他們又能如何?既然手裏已經掌握了證據,那麼,他們三人在牢裏畏罪自殺,也是說得通的。
“魏建,知道本將軍為什麼要針對你嗎,”離開之前,蕭淩天突然止住腳步,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猛的抬起頭,魏建滿臉怨毒的看著蕭淩天。
“其實很簡單,因為你先針對我。還記得謀殺案的事情嗎?你接到裴世嵇的命令,將我卷入其中,想要置我於死地。
要怪就怪裴世嵇吧!真正害死你的人,是他!
你知道華雄為什麼會死,背負賣國罪名。因為魚長逝!
至於你們兩個,就是真正的罪有應得,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冰冷的話語聲,還在地牢內回蕩,蕭淩天的背影已經遠去。
“唉!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想不到,他全都知道了!”這一刻,魏建也不再覺得不甘心了。
誰讓他是裴世嵇的人,誰讓他卷入兩大世家的鬥爭之中呢?這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路,既然選擇了,就應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埋怨的。唯一不甘心的,恐怕就是沒能讓裴世嵇意識到,蕭淩天的可怕。
仔細回想著蕭淩天來到蒼輝城之後的一切,魏建越發覺得,他們一直忽略了一點,此人的手腕和城府,簡直是老辣和深不可測。
放任如此可怕的存在繼續成長下去,恐怕,就不是裴世嵇要對付他,而是他要除掉裴世嵇了。
隻是,如今他身陷囹圄,根本無法向外界傳遞信息。他相信,在朝廷欽差前來查察此案之前,蕭淩天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接近他們。
魏建猜的一點不錯,在地牢裏,蕭淩天留下了五名死士,負責看守他們。
一旦有人想劫獄,或者潛入進來,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將三人幹掉。以他們的手段,哪怕是頂級高手潛入,也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殺掉三人。
“太守大人,您似乎不太高興?”太守府內,蕭淩天出了地牢之後,就來到了這裏,他需要很潘甄好好談一談。
“我想知道,為什麼煌國洲和李淩,你也不放過?”直視著蕭淩天的目光,潘甄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本以為蕭淩天要除掉的隻是魏建,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長史煌國洲和司馬李淩。
“大人,末將實話告訴您吧,並非末將要對付他們,而是他們確實是被北秦收買的奸細。
這一點,末將可以發誓,絕沒有誣陷他們的意思。
再說,這樣的結果也不錯啊。空出來的位置,您不就可以安插自己的親信了嗎?
末將需要的,隻不過是刺史的職位而已。麵對裴世嵇,末將實在是勢單力孤阿,需要一些臂膀相助。
這筆買賣您並不虧啊。試想一下,隻有咱們兩方聯合,才有本錢對抗裴世嵇。
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是裴世嵇的對手。若是咱們不能通力合作,後果可想而知。
這一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您想一想,如果我們沒有粉碎北秦間諜的陰謀,那後果將會如何?
您認為,最後這個太守的位置,您還能坐得穩?說不定就被北秦的將軍梟首示眾了。”
一番話說完,蕭淩天沒有打擾潘甄,這種事情,需要他好好斟酌斟酌。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確實,這一次真是太危險了。想不到裴世嵇的手段如此狠辣,夠魄力。
居然借北秦這把刀,將我們一網打盡。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事先會發生五六起連續殺人事件。
這是裴世嵇想將魏建摘出去啊。若是城破之時,魏建剛好不在城內,而是去查案了,僥幸逃過一劫,這不是很合理的解釋嗎?”
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潘甄豁然開朗,終於明白了裴世嵇的險惡用心。
難怪啊,他將全部士卒調走,隻留下三千人守城,以至於後方空虛。再將蕭淩天留下,並且提升為校尉,又將府兵的控製權也交給他。
如此一來,可謂是一箭多雕,既分化了蕭淩天的權威,又激發了別的將領嫉妒之心,使他無法掌控軍隊,還挑起自己與蕭淩天的矛盾。
再加上魏建在一旁推波助瀾,以及北秦間諜的乘虛而入,如此一來,蒼輝城的高層之間,想不分裂都難。
一個陷入癱瘓的指揮係統,不正是從內部攻破的最佳時機嗎?如此一來,蒼輝城想不破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