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烈震天找自己來是這麼一回事,但竹山哪裏能告訴他這拓本是從元魔大陸的大禹仙宮中得來的。
至於那靈光石竹山身上其實就有一份,那還是竹山從大禹仙宮中摳挖下來的幾種材料之一。
竹山連連搖頭道:“這個島主你有所不知,我當時在那個遺跡裏麵也是茫茫大海一樣,遇到的那傳送陣也隻來得及拓印了一份圖樣,至於遺跡的所在在下實在不知,因為從傳送陣中傳出我就已經身處在飛魚礁的數百裏海外了。”
“那你記不記得你當時是怎麼進的那個海底遺跡?”烈震天看著竹山的神色,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那個海底遺跡的所在,應該是在無盡海域的數千裏外圍,而且我當時是被一條巨大的海龍卷無意中帶進去的,所以那個遺跡如果再讓我去找,是絕對找不到的。”竹山為難的說道。
烈震天點了點頭,最後放棄道:“既然這樣,也沒其他辦法了,不過……”
“何大師、吳大師研究三年,最後還是覺得見道友你一麵,說是要當麵相詢那上古傳送陣的事情,不知道竹兄可願見上一見?”
竹山見有台階下,如何不肯?他連忙抱拳喜道:“能見到兩位陣法大師,在下榮幸之至。”
“如此,我們現在出發去兩位大師靜修的地方吧!”烈震天站起身背對著竹山說道。
離蛟龍島不出百餘海裏的海麵中,四尊雙翅龍馬拉的飛車瞬間從空中激射而過。
飛車裏麵空間竟然極大,宛如一座臨時洞府一般,一高一矮兩個修士正在下著圍棋。
其中矮個童子下著白字突然說道:“沒想到竹兄的棋藝倒是如此精通,看來你在這個方麵倒是花了不少精力。”
竹山憨憨一笑:“烈島主言重了,在下隻是略微運氣好一點,剛好拿下你的一條大龍,不然怎麼也贏不了的。”
說完竹山突然提了一句:“島主,我們這走出也有數百裏了吧,不知那……兩位大師和在下約在什麼地方見麵?”
烈震天童顏瓷臉上笑意一閃而過,他淡淡說著:“就快到了,竹兄別急,我們再下一盤!”
竹山心裏卻想著自己的小心思,他當初的確在那傳送陣拓本上做了手腳,如果是陣法大師應該能看出來,但是這烈震天卻隻字不提。
看來這趟不好走,竹山在心底問了一句:“影前輩,如果你身處在數名魔丹期修士的圍攻下,能全身而退嗎?”
魔影潑了一瓢冷水道:“光我自己當然能脫身,但是帶個魔靈期的小子就隻能一死相搏了!”
竹山一怔,麵露愁容。
“竹道友,你有心思?”烈震天在棋盤上連連攻城拔寨,勝勢在握的他看出竹山的臉色不太好。
“沒什麼,隻是偶然想起一件往事而已。”竹山連連擺手說道。
兩人在這邊下棋的時候,千丈海底的一座海宮之中,幾個人正在深海寒玉所雕砌的小亭裏低聲談論著。
一個山羊胡子的老者有些不耐道:“烈島主怎麼還不來?這蛟龍島離這裏也不過半刻的功夫!”
“何老,你且放心,如果我猜的不錯,烈島主正帶著那小子在繞圈呢,不然這海宮的位置被外人知曉了,一旦被人破壞,我等以後後輩子子孫孫就永遠被困在這個七星島了。”說話的是一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亭中隻有他一臉淡然的品著靈茶說道。
“吳兄,何大師也隻是關心則亂,依我看等那小子來了我們必須得給他一點教訓……誰讓他賣給我們的那份傳送陣拓本竟然做了手腳!”最後的一個光頭大漢冷聲恨道。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是我等處在他的位置上,也會在拓本上留下後手的,畢竟這拓本的意義重大,豈是區區千萬魔石能相提並論的。”吳姓男子倒是和氣說著。
這三人竟然是烈震天所說的那兩位陣法大師,至於那個光頭大漢身份不詳,就連兩位陣法大師對他也是客氣異常。
“就依羅兄,我先在入口布下幾套陣法,讓那小子吃點苦頭,至於烈島主到時我會親自入陣引路的!”那何老竟然說我變飛身離開了小亭並向著宮外遁去。
隻留下吳姓男子和羅姓大漢在亭中麵麵相覷……
雙翅龍馬飛車又走出兩百裏後,烈震天才放下棋子說道:“我們到了!”
等竹山走出車門,卻發現外麵已經是一片汪洋……
他們竟然已經身在海底之中,而且這一路上竹山也隱隱感覺到是在繞路,但是看到眼前這副情景,竹山卻是沒法分辨出現在是否還在蛟龍島海域之內。
“烈島主,請!”竹山站在其身後客氣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