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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我不想死。”
許久，許久之後，墨寒終於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確實，活著才是墨寒現在唯一的目標，找姐姐也好，報仇也罷，若不能活著，什麼都隻會是空談。
若連命都沒了，還有什麼值得他去追求的，而想要追求更多的東西，首先他要活著。
這對很多人來說，活著並不是多難的事情，至少苟延殘喘活著還是辦的到的。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現實，告訴了墨寒，他想要活著並不容易。
去聽一下別人講道，都能因此而送命，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簡單的嘛，那他又有幾條命可送。
沒有小命，就算報了仇，就算見到了姐姐，他又能如何，相比這些，活著對現在的墨寒而言，更為重要。
顯然，老者對墨寒會這麼回答他，也是有些出呼他的意料。
不過老者的臉色卻沒有多少變化，依舊是那一臉淡淡的笑容。
“除了活著，難道你不想變的強大嘛？”
“想，隻有強大了，我才能活著。”
墨寒這一次沒有再猶豫，立即開口說道。
“不錯，確實隻有強大了，你才能活著。”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顯然他也同意了墨寒的話，可此時的墨寒卻沒有注意到，老者話中似乎還有話。
他說“隻有強大了，你才能活著。”這句話很耐人尋味。
可這會的墨寒一心想拜老者為師，也並沒有細想他的話，或者說，到了現在的墨寒依舊還是有些單純。
“那老爺爺，你肯收我為徒嘛？”墨寒期待著問道。
“你都跪在了我的麵前，磕三個頭，也算是完成了拜師之禮。你這麼問，莫不是不想拜我為師了？”
老者笑著打趣道。
墨寒一聽，暗罵自己太笨了，當即便向著老者一連嗑了三個響頭。
“弟子墨寒，拜見師父。”
“好了，起來吧。”老者也很開心，扶起了墨寒說道。
水潭邊，老者盤坐於灘石之上，墨寒便學著老者盤坐在老者的對麵。
“世間本無象，萬物皆濁氣，為師道號濁氣道人。你既已拜我為師，今想從為師學甚麼道？”
“弟子懵懂，不識大道，但憑師父教誨。”
“道無他家，道分百家，百家爭道，亦有其道。”
“師父，這豈不是先後矛盾了，道即不分家，何來道分百家，又哪來百家爭道。”
“草木亦為道，山水同為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既為同一道，也為百家道。此為天道也。”
“哦，師父這般說來，石頭也能成道？”墨寒問道。
“能，也不能，若識道，萬物皆可成道。若不識道，自不能成道。此便是天道。”
“師父，弟子不明白，草木有草木之道，山水也有山水之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可師父言下之意，這些皆是天道，莫非除了天道以外，還有其他的道？可師父先前不是說了嘛，道無他家。”小墨寒緊皺著眉頭問道。
“你倒也聰慧，道無他家，源於道便是道，即不能分，也無法分。然大道五十，天衍去四十九，為天道也，卻遁去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