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廣場上,眾多弟子正襟危坐於地麵,認真聽著高台上一名老道人諄諄講道。
老道盤於高台之上,麵前乃是一方香爐,正有香煙嫋嫋從中飄起。
墨寒躡著手腳,來到了後排眾多弟子的身後,學著他們盤膝坐於地上。
就當墨寒坐下之時,高台上的老者突然閉口不言,他的目光斜視向墨寒的所在。
墨寒見此,心裏一驚,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可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很快那不好的預感就成了現實,隨著老者異常的舉動,所有認真聽道的弟子也都反應了過來,朝著墨寒所在的地方望了過來。
一見是墨寒坐在眾人之後,當即便有離的近些的弟子立即就騷動了起來,紛紛挪開了身體,與墨寒拉開了距離。
雖然他們心中不滿,可老者在講道,大夥也不敢吱聲,隻能選擇遠離墨寒的所在。
老者依舊斜視著墨寒,直看的墨寒渾身不舒服,顯的有些手足無措。
好一會後,老者咄的起身,一甩袖袍,背著雙手離開了高台,漸漸消失在了眾多弟子的眼前。
所有弟子都不知所以然,麵麵相覷一臉的茫然。
這不應該啊,老者的講道隻是剛剛開始,若按照慣例,他起碼還得再講三個時辰。怎麼這會就離開了。
在一陣錯愕之後,所有人都怒瞪向了墨寒,這會誰都看的出來,因為墨寒的到來,老者才不給他們講道。
“好你個畜生,放你出來,你卻阻我等大道,豈能饒了你。”一名弟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墨寒怒斥道。
“不錯,若他繼續留在門中,我等往後還如何聽道。”又有弟子站了起來說道。
“將他趕出去。”
“對,趕他出去。”
一時之間,眾多弟子義憤填膺,將矛頭都指向了墨寒而來。
墨寒覺得委屈,他啥也沒做,就和普通的弟子一般前來聽道,莫非這也有錯。
老者不講道,這又如何能怪到他的身上來。他又左右不了老者,何況他比所有人更想要聽道,老者不講道了,受損失最大的可是墨寒。怎得就怪到他的身上來了。
“不,這不關我的事啊。”墨寒很委屈,這老者不講道了,如何就成了他的錯了。
墨寒自然不知道,這老者就是紫氣觀的副觀主趙至海。
整個紫氣觀要說誰最討厭墨寒,無非就是趙至海師徒幾人了,他們因為墨寒的逆轉而名利雙失。自然恨極了墨寒,如何還會給他講道。
何況墨寒留在紫氣觀一天,趙至海就無時無刻不感覺到被打臉。
當初在不少人的麵前,他可是言之鑿鑿的說墨寒就是即將化形的妖怪。
這會墨寒不止被證明是人類的身份,而且還成了紫氣觀的弟子,每每想到墨寒,趙至海老臉都是火辣辣的。恨不能一掌拍死墨寒,讓他給墨寒講道,豈不可笑。
“你還敢狡辯,當我等都是瞎子不成。”
“不錯,就不應該和這畜生多說,直接打死他得了。”
“對,沒錯,我等這麼多人,法不責眾,今天就算打死他了,師門也不會怪罪我等。”
這時,人群中有幾道身影,目光中閃動著幸災樂禍,高聲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