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澤像失去了靈魂,一下癱軟在地,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口中念著:“小西,小西。。”
霍單行趕緊蹲下,輕輕扶住範澤搖搖欲墜的身子,他看著範澤失魂的模樣,心中也不由的刺痛起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師,還有別的法子嗎?或者,您還有師兄之類的人嗎?”
孫大富一邊搖搖頭,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將玉棗收進袖中,回道:“我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而我這一脈,如今隻剩下我。”
希望破滅,霍單行不禁難過的低下了頭,將範澤緊緊的擁在懷中。
紫玉看著範澤和霍單行,眼神中一絲莫名的情緒閃動,猶疑了會,她正想開口,忽然小臉一變,扭頭看向院門,神情凝重。
砰砰砰,院門被敲響。
孫大富一愣,嘟囔道:“誰?今天倒是熱鬧。”
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回應道:“來了,是劉嬸麽?”
孫大富拉開門一看,不由的眉頭緊鎖,麵露不喜。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帶著黑超墨鏡,麵容冷峻。
這個黑衣人身上的氣息,讓孫大富覺得很不舒服,他沒好氣的問道:“你找誰?敲錯門了吧?”
回複孫大富的是黑衣人閃電般伸出的手臂,向孫大富當胸推來!孫大富瞳孔一縮,電光火石間,他退後一步,身子猛的一讓,躲過那推來之手,左手順勢探出,一把扣住黑衣人的肩膀,右手如虎爪一般,牢牢鎖住黑衣人伸出的手腕,雙手一拽,將黑衣人往近前一帶,黑衣人頓時失去重心,站立不穩,孫大富腰身一扭,順勢將黑衣人丟了出去。
黑衣人被丟出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隻見他伸出另一隻手,在地上一撐,一個漂亮的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孫大富異常惱怒,他正要上前喝問,卻被黑衣人的一個舉動,生生止住了的話語。
一支黑色冰冷的手槍正擎在黑衣人的手中,槍口精準的指著孫大富。
“不要找。。麻煩!”黑衣人說出了第一句話,聲音冰冷嘶啞,如金屬摩擦。
孫大富麵色異常難看,他隻能站著不動,眼神狠狠的盯著這個黑衣人,似要噬人,不過,他也不敢再有什麼異動了。
見孫大富沒有輕舉妄動,黑衣人垂下手,轉身走進了孫大富屋內。
屋子的客廳內,空無一人。黑衣人四下掃視,發現桌上有三杯茶水,還冒著熱氣,他舉起槍,快步往內屋走去。
一間一間的房門被推開,黑衣人舉著槍仔細的查看,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這是最後一間偏房了,如果孫大富屋子裏有人,那絕對是躲在這裏。黑衣人一腳將門踹開,舉著槍衝了進去。
屋內空無一物,寂靜無聲,黑衣人舉著槍左右掃視著,這裏,同樣空無一人。
不過,黑衣人倒是在這間房內有了新的發現!
這間屋子還有一張門,而且明顯是這房子的後門,此時屋門虛掩,一絲陽光從門縫中透出,灑下一條溫暖的光帶,將空氣中群魔亂舞的粉塵照的原形畢露。
黑衣人幾步走到門邊,伸手一推,深秋的暖陽照耀到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輝,顯得神聖無比。
門後,是一條田間小路,蜿蜒著通向屋後的一個小山包,不過,它拐了一個彎後,隱沒在山包後頭。
小路旁,是平整的田野,在這深秋的上午,顯得很是蕭瑟,環顧四周,隻有不遠處一頭老黃牛孤零零的站著,再無他物。
黑衣人沿著小路,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路的盡頭。
偏房內,那空蕩蕩的牆角處,空氣忽然扭曲起來,就像擰動一塊畫布一般,景象旋轉分崩,三個人影顯現。
正是範澤,霍單行和紫玉。
範澤和霍單行麵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許是他們剛剛經曆的東西太過複雜。
“快,我們走前門。”紫玉扯著兩人的衣袖,就往外走。
霍單行還沒回過神來,隻是被紫玉扯著走,他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是什麼?”
範澤同樣震驚,他也結結巴巴的道:“那,那是誰?”
“如果你問剛剛我們是怎麼躲藏的,我可以回答你,那是我們家傳的障眼法。如果你問我那個人是誰,我隻能回答,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