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盛開(1 / 1)

徐徐半夜來敲我家的門,說有事要跟我說,我正睡眼朦朧,身上的睡衣也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徐徐一張老臉就紅了,也忘了正事兒,隻慌忙地轉過身僵硬的往外走,這時我也清醒了,在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睡醒的兩酡紅臉頰,頭發因為睡姿的原因搭在肩上,有些蓬鬆,眼皮有些惺忪,鼻子嬌小,嘴唇紅潤,更要命的是,我沒穿胸罩……也難怪徐徐這幅樣子,看來沒有媽媽的女孩子的確是不懂自己已經成人了。

第二天我去圖書館的時候順便買了兩本青春期的解讀一類的書籍,我想多少能彌補點兒吧,以至於徐徐不知道怎麼跟我說,男女有別,他隻大我兩歲,這種事也不好開口,記得第一次來好朋友我絲毫不懂,還弄在了他的手上,那時我們正打籃球,球砸在我身上,被他搶去時發現了一塊搶眼的血跡,嚇得他頓時慌的不成樣子,還以為傷到我哪兒了,不過,最要命的事,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幫我洗褲子,幫我買衛生棉,這件事兒之後,我覺得就算沒有人教我,這也不是徐徐應該幫我做的事,從那以後,這是第一次我們倆個遇到的尷尬。

中午的時候,徐徐打我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有事兒要問我,我想起他昨天的樣子,基本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隻說我在圖書館,可以來找我,我那兩本書趕緊放在我的書包帶裏,拉鏈封的緊緊的,盡量讓自己神色自然一些,在某些程度上我想我是真的不適合撒謊,盡管徐徐一直認為我是一個很腹黑的人,精於算計,可是在某種程度上,我真的比不過他,比如他能當著我的麵說真的沒有打過架,並且跟我描述整件事,我用學過的心理學上的測謊方式讓他把這件事兒的發展順序倒過來講一遍,他也能講出來,知道我發現他背後的烏青。

我雖不至於坐立不安,卻不能做到精神集中了,直到他說,“你知道是誰嗎?”什麼誰,我不知道我剛剛錯過了什麼,下意識說了不知道,他一下就站起來,拉椅子準備走人,我隻好輕聲細語道歉,原來他根本就沒說什麼,隻是想看看我又沒有再聽他講話,一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已經魂遊天外了,我隻好認真地聽他說,“你也別不當回事,平時什麼事兒也沒有,關鍵時刻出岔子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害了你?我昨天聽李晟說,你們學校有人寫了五千字的舉報信,說你平時德行不正。”我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拿徐徐說事兒,不過我沒想到我還值得他花五千字兒來寫,說實話,這事兒對我來說可大可小,我一直想著,徐徐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看來,是我多想。

我用非常非常嚴肅的態度跟他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或許是我一直在擔心的隱隱要發生的,我一直都有準備,現在已經發生,反而我的心裏可以放下了,我本來就沒有寄希望於可以跳過一些正常程序去那些人生中必須要走的路,我隻是擔心你的態度,我覺得沒有人真正走近過我,了解過我,我的人生中最親密的人就是你,我最在乎的也是你的態度,所以,這件事你不要擔心,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從我爸媽發生意外,我唯一覺得把把握不住是隻有兩件事,第一是不確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的那份巨額保險,第二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