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 / 2)

“小月怎麼沒上班?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她在那裏做的不太開心,想換個地方。”

“那個部門經理是不是變態?別辭職了,換個部門試試,大不了消極怠工,我看了合同上的約定,如果公司要解聘她,也要付很大一筆遣散費,等著公司來炒她,多好!”

“好的,我會考慮。”我一邊點著鼠標,一邊回答。

他突然握住我用鼠標的手,深情地說:“鄒雨,別太辛苦,我會心疼的。”

這話聽得我全身雞皮疙瘩直冒,我趕快抽出手,作嘔吐狀。高展旗站起來,嗬嗬直笑:“怎麼樣?感動吧?”

“本來就沒胃口,今晚更得絕食了。”我大叫。

“減減肥也好啊。最近胖了哦。”這家夥,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辦公室。

“再胖也不關你的事!”我朝著他的背影喊。

最近怎麼總碰見抒情詩人,恐怕是春天來了的緣故。我心裏感歎道。

整個周末都在師大上法學碩士班的課程,老師的講課枯燥無味,不過重溫課堂生活總讓人覺得愉快。

我把鄒月打發回家去看患病的母親,順路捎回去了下個月的醫藥費和生活費。父親去世多年,母親被查出患尿毒症也已有兩年多,現在靠透析維持。我一直想為她做換腎手術,但由於她還有一些其他的病,手術風險較大,就一直拖在那裏。

生活總是有著各種煩惱和痛苦,我覺得自己完全在疲於應付中艱難度日。

星期天晚上,鄒天扛著大包小包的髒衣服回了家,我這裏就是他的洗衣房。

他擺弄好了洗衣機後,來到客廳,和我一起看電視。

“姐,我暑假想去西藏玩玩。”

“隨便你,首先聲明,沒有經費支持。”

“我知道,我在幫導師做課題,應該會給我點工資,去玩一趟沒問題。”

“行。”我幹脆地回答。

“對了,二姐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還好,心態調整了一些。不過她就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

“我的導師有個兒子,25歲,在我們學校留校到老師,我給她介紹一下吧?”鄒天興致勃勃的說。

“好啊,早點讓她找個現實點的。”

“還有一個35歲的海歸教授,配你挺合適,要不我一塊介紹了?”他越說越起勁了。

“我就算了吧,暫時沒這打算。”我擺擺手。

“姐,你也考慮一下,那人挺不錯的。”

“我睡覺去了。”我起身回到房間。

躺在黑暗裏,我突然回憶起與左輝相識的情景,他每天晚上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等我和他去晚自習,兩個人抱著書,在校園裏走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學校裏的戀愛是那樣純粹簡單,但是卻又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