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這就去安排。”
“等等,我們這裏怎麼傷亡怎麼樣?”
“有賴王上英明,幸得太子殿下及時趕到,遏製了段氏的進攻,將他們逼退到西門,一舉殲滅,沒有對我燕國造成太大傷亡。我部一共折損了600人馬,沒有王室人員和大臣傷亡,隻是大郡主失蹤了。”
“那就好。”慕容皝神色稍緩。出現這麼大的動亂,沒有重要人員傷亡,折損了600人還算好的,至於慕容珠失蹤,怕是去尋找段龕了,也好,有一個慕容珠跟著,在搜查的時候說不定更容易找到。
“阿遼死了?”一個蒼老疲憊的聲音響起。
慕容皝一看,竟然是老祖宗拿著花梨木拐杖過來了,慌忙上前攙扶:“王祖母,您怎麼來了,這裏髒,您還是先回聚和堂歇息吧,孫兒回頭再去請安。”
老祖宗甩開慕容皝的手,神情說不出的哀傷落寞,一下子老了很多:“請安?都亂成這樣了,既然請安得不來平安,那請安有什麼用?”
“老祖宗,是舅父先率兵叛亂,圍攻王庭,父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看到了。”老祖宗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台階,歎息道:“你們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野心太大了,我管不了你們了。”閉了閉眼,良久,道:“段氏家族的其他人你打算怎麼辦?”
“孫兒以為段遼叔侄帶頭謀逆,造成今天的喋血事件,罪不容赦,其他人是為人臣子不得已追隨舊主,實屬無奈之舉。參與舉事者先關押起來,回頭根據情節定罪。沒參與的段氏族人,就不予追究了。老祖宗意下如何?”
老祖宗點點頭:“你看著辦吧。”段遼謀反已是事實,慕容皝誅殺一個反賊也是情理之中,能不禍及無辜的段氏族人,別的也就沒什麼好苛求的了。隻是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經曆了幾年前慕容皝親兄弟幾人手足相殘後,現在還要看著他們表兄弟再次反目。
一天以後,棘城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仿佛昨日的喋血事件根本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王後宮裏並不平靜。
“你是不是連青鸞一起殺了?為什麼都一天了都找不到她?”段王後一向平靜無波的臉此時哭的肝腸寸斷。
“你說的哪裏話?青鸞是咱們的親生女兒,孤怎麼下得去手?青鸞失蹤孤也很是著急啊。”
“哼,你也會著急,你也會心疼女兒?”段王後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把女兒的命當命了?”
“阿蘿,你胡說什麼?”慕容皝被段王後這麼指責,有些惱怒。
“我胡說什麼?我說的是事實。你殺了你的親兄弟又來殺我的兄長,害死了我的阿珍,又來害我的阿珠,你知道什麼叫骨肉親情嗎?你根本就是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