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醒我還忘了。”老祖宗沉吟片刻,“阿奴這婚事已經定下來不便更改了,青鸞又是闖了南牆都不回頭的性子,雖說讓她去思過堂思過,從這件事看,單憑她自己做不出這種事,怕是背後有人搗鬼,以後難保不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阿奴在隱薌苑住不得了,讓她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老祖宗所言極是,青鸞背後可能真有人鼓動,孫兒這就派人去查她和誰接觸過。”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對於慕容珠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所以聽說此事的時候他一時難以置信,現在想想,既然段遼父子已經知道慕容茜的身世,難保其他勢力不知道,說不定有人借慕容珠的手對慕容茜出手。這樣的話,隱薌苑的確不安全,但是住到老祖宗那裏也不妥,畢竟有些事是不能讓老祖宗知道的,萬一到時候有人不知死活的到老祖宗那裏動手,有些事就不好隱瞞了。想了想道:“何必讓她過來擾的老祖宗不得清閑呢,何況她現在身子還有傷需要靜養,不如就繼續留在宣英府上吧。她去年回來就住在宣英府上的紫萱閣,和那裏的丫鬟仆婦都是熟悉的。”
“父王所言極是。”
“也罷,橫豎宣英這兩個月也沒什麼事,好好照顧阿奴,她身子本就虛弱,這次又受了驚,要好好補補身子。”現在對於慕容琪和慕容茜的事老祖宗也了解了,也懶得再過問了,慕容俊一向辦事公正妥當,對弟妹友善,讓他照顧慕容茜,還是放心的。
“老祖宗盡管放心。”
慕容茜又搬進了紫萱閣,但是畢竟紫萱閣名義上是慕容琪的住所,所以她終日隻在房間安心養傷,足不出戶,從不拋頭露麵。紫萱閣除了偶爾飄蕩出琵琶聲外,就是子衿等少數幾個丫鬟在走動,很少有別的動靜,倒是把慕容琪這個體弱多病的病女身份坐實了。
慕容俊既然是閉門思過,就把手裏的事全部交給慕容皝,然後閉門謝客的,連慕容霸等人也不讓入內,別人更不必提。反正太子府很大,不妨礙他騎馬射箭,但大多數都是在房間讀書,偶爾去紫萱閣給慕容茜送點新鮮的吃食,或者談談琴棋書畫。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慕容茜這段時間一直在紫萱閣靜養著,太子府的丫鬟仆婦在太子的囑咐下對她照顧的很是妥當,衣食住行都很精致,傷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身子也調養的好了很多,一直萎黃的臉也漸漸有了紅暈,氣色好了很多,身子也長高長開了不少。琵琶棋箭書茶花,小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大家正在猜想著慕容茜的傷好了,是不是該籌備她和段龕的婚事了,突然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傳來,震驚程度不亞於六月天突然下起了雪。
慕容茜正在房間裏拿著從慕容俊那裏借來的書研讀,子衿慌慌張張的走進來,緩了口氣,道:“郡主,出事了。”
“哦,什麼事?”慕容茜依然紮在書裏,頭也不抬。
“不得了了,遼西公謀反了。”